不知道已經被認為是鬼的老頭看著背對著他的那個后腦勺。
從袖口里拿出了熄火了的煙斗,對著地板敲了敲。
“容姿はとても良くて、私のその年の半分の風采があります。(模樣生的挺好,有我當年一半的風采)”
砸吧砸吧了一下嘴,老頭把手伸進大開的衣襟中撓了撓,撓出一手的污泥,一副流氓相。
“この時代半妖は少なくなりました。來たのはまだ人生の中です。(這年頭半妖越來越少,沒想到來的一個,還都是人生下的)”
呵呵一笑,他這么想著,伸出手,剔了剔指甲縫里的黑泥,用尖銳的指甲劃下對方頭頂上一根胎毛來,放到自己的懷里。
“面白いです。おじいさんは記念にします。(有點意思,老頭我當做個紀念)”
做完一切,他雙指相互摩擦了下,指尖便亮起一抹火光。
手指輕輕一甩,火光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飄忽忽地飛向了他口中的煙斗。
老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便站起身,背著手,踩著木屐,一步一步朝著外邊走去。
一股青煙從他口中吐出,幻化成了一個嬰孩的模樣,被風一吹,消散開來。
只有踢踢踏踏的聲響由近及遠,卻也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
*
另一邊的和室內
松本正雄端著碗,看著空蕩蕩木盤,心中微微有些茫然。
他今天這頓飯吃的……怎么什么滋味也沒有?
……
*
又是一天的過去。
落日的余暉鋪散在天空中,把半個地面染成了透亮的橘紅色,橋下波水粼粼,幾條細小的魚在水中游弋,一派的安詳和樂的場景。
大廊下
松本家
松本尚司吮吸著母乳,用稚嫩的舌頭舔著自己的一口好牙,小心翼翼地不把它們露出來,也不讓抱著自己的這個母親察覺出絲毫的異樣。
他即便再怎么無知也知道剛出生的奶娃娃是不可能有牙齒的。
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與別人有什么不同,如果是智商什么的,他非常愿意顯露出來,但是像那種出生自帶狐貍,生來有齒什么的……怎么看怎么都很奇怪。
他別的不怕,就是怕別人把他當做妖怪,畢竟這里是古代,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情。
因此為了保險起見,他平時開口嘴巴長得都很小,就連喝母乳,嘴皮都要包著牙齒不讓其觸碰到胸_脯,所以模樣很是奇葩。
他也不覺得自己能瞞多久,反正能多久就多久,只要不讓別人知道他現在就有了牙齒就行。
他很是天真地想。
松平尚司前世只是一個普通高中生,沒有高智商,也沒有高情商,只能用自己想當然的想法小心保護著自己,跌跌撞撞地在這個他對此一無所知的世界生活著。
明明只是幾天的時間,他卻是開始想念起那個突然消失不見的小狐貍了。
雖然天天嘰嘰歪歪的很是聒噪,可也正是這份聒噪在母體中陪伴了他將近十個月的時間。
他突然發現自己把它當做一個新手指導員好像有點不太對了。
至少也是一個陪聊員。
他想起系統面板上的:
已有式神:ssr白藏主(0)
上那一行字。
覺得這個就像是已經擁有的式神卡,即便被分解了也能在式神繪卷找到,卻在式神錄里找不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