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書房后,李顯將事情的大致經過向太平敘述了一遍,太平也聽得認真,事情敘畢,太平終于開口,緩緩說到:“兄長,此事莫慌,依吾之見,兄長可再上疏一封呈于皇上,說明事情原委,不管怎么說誅殺契丹死士也算是功勞一件,兄長只須再進一步查獲城門劫案即可。至于皇上那兒,太平自會周旋,定不讓皇上過于遷怒于你。”
李顯聽了此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心中由是感激,一把抓住了太平的手激動地說到:“太平,你我自幼交好,此事為兄可就全拜托你了!他日事成,定重謝。”
太平笑著答到:“兄長言重了,不為其它,就你我兄妹之情,何必言謝。事不宜遲,兄長,快再寫奏疏,太平此刻就進宮面圣。”
一刻過后,太平拿著李顯奏疏,轉身對身旁的高戩說到:“進宮,面圣。”
李顯雙手一拱,說到:“太平,大恩不言謝。”
一旁的李三郎也施以一禮,恭敬地說到:“恭送姑姑。”
太平與高戩回到步攆之內,高戩伏地而跪,面露諂色地說到:“公主,此一石三鳥之計甚是高明!先是找人向武三思告知事有蹊蹺,讓其派人假扮羽林軍向太子報信;現在又愿幫太子出面調和;最后到了武皇那,武皇定認為公主心性純良,必對公主另眼相看。公主此番行事,不廢吹灰之力,卻可三面逢源,小人佩服!我們現在就進宮嗎?”
太平輕笑一聲,說到:“現在大位之爭尚不明朗,如不左右逢源,日后怎么進退?”說完,把李顯剛才所寫奏疏仍進了車內的火盆之中。一旁的高戩大驚,連忙說到:“公主,此為何意?我們不進宮面圣了?”
太平頭也沒抬,小聲說到:“此時我若出面說情,皇上必定認定我是太子一黨,只有左右不沾,才能立于不敗之地。況且,如果武三思知道我替太子說情,那之前所做的事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高戩面露笑意,說到:“還是公主思慮周全,小人佩服之至。”
太平也冷冷一笑:“你呀,就是這張嘴討本宮喜愛。”
亥時一刻,武三思府內。
武三思在書房內來回踱步,心緒不寧,向身旁的薛良問到:“我思來想去,今日派人假扮羽林軍傳話之事,可有破綻,此事真能收回龍安司的權力?”
薛良說到:“假扮羽林軍之人我已殺之,掩埋,不會有遺漏;至于此事能不能收回龍安司的權力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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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好說,但此事一定能夠重重地打擊太子。”
武三思接著說到:“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薛良捋了捋胡須,說到:“眼下我們只能靜觀其變,待明晨李客到來,搶在太子前查清此案方是上策。梁王此刻應該思慮的,是明日如何向女皇舉薦此人,并獲得查案的權力。”
武三思沉默良久,說到:“先生所言極是,但如何舉薦?還望先生教我。”
薛良繼續說到:“如我估計無誤,明晨女皇必定對太子之事震怒,到時梁王萬不可提及收回龍安司權力,這樣勢必造成女皇對梁王的猜忌,梁王只需提出協助太子辦案,繼而舉薦李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