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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的包房,墻壁等都做了隔音處理,置于其中議事,外人難以竊聽。故凡有大事、要事相商,大多會選擇此地。當然,這望河樓并不是為普通百姓所設,能入其中者必是顯貴,多年以來,李客也僅在友人邀約下到過數次,其中一次便是薛良相邀。
李客到達望河樓后,報了薛良的名號,于是被店內的伙計引入了一間包房,李客騎馬速度較快,料想薛良應是稍后便到。包房名曰盡江閣,此閣不大,僅能容六人左右用餐,但閣如其名,站在閣內窗旁,整個洛水河景盡收眼底,風光無限。李客憑窗望去,短短幾個時辰,洛水河上的竹臺已又鋪設了許多,照此進度來看,上元節當日必定能夠如期完工。
李客呆了片刻,突然閣門響起,李客以為是薛良到了,正欲相迎,可進來的卻是剛才的店伙計,他手中端一茶壺,滿臉堆笑地說到:“薛先生稍后便到,這是薛先生特地讓吾等準備的上好的茶水,請先生品嘗。”
李客此刻心焦,根本沒有心思品茶,只是用手指了指桌子,示意放下就未再開口。
又過了一刻,薛良尚未到達,李客此刻越發的心急如焚,難不成薛良途中遇事?李客在來回踱步,然后又坐到了桌前,他拿起茶杯,準備倒一杯茶自飲,可這茶杯剛到嘴邊,多年行走江湖的警惕性提醒了他,今日之事也許有蹊蹺。
他小心地從懷中取出銀針,懷揣銀針是他多年以來行走江湖的習慣,碰到可疑之食必先測之,他小心翼翼地把銀針放入茶杯,茶水浸泡后緩緩取出,銀針果然有些許發黑,李客心中一驚,今日險些著了他人的道了,下毒之人是誰?難道是薛良?李客又看了看銀針,顏色不算太黑,不是劇毒,應是迷藥之類。李客腦子里突然來了主意,把茶杯往地下一摔,自己假裝迷倒趴在了桌子之上。
屋外顯然是聽見了動靜,不一會,門被輕輕地打開了,是剛才店里的伙計,他躡手躡腳地來到李客身邊,推了推李客,口中喊到:“客倌、客倌!”見李客沒有應答,他抬手朝門外一揮,進來了幾人,用繩子把李客手腳緊緊地捆住,又放入了一大木箱之內。
木箱之內有空氣,尚能呼吸,李客也沒有反抗,任由他幾人擺弄。聽得一人說到:“快!上頭交代了,速送去地牢。”
地牢?難不成又要被送回禁軍大牢?李客心里想著,但倒也不懼,待等會被抬出之時再見機行事,即便是禁軍大牢,他若是想逃,倒也不難,此刻他只有身入險境,方能知道今日下毒之人。況且,下毒之人也只是下了迷藥,故目的應不是取他的性命,眼下他性命無虞。
李客感覺自己被放上了一輛馬車,他屏住氣息,靜靜地聽著箱外的人聲和動靜,他在努力地回憶沿街的布局,從而判斷自己到底去了哪里?
馬車外洛水河的聲音、店鋪外的販賣聲、包括到各坊哨崗的查驗對話,漸漸地李客心中有了底,今日下毒之人他已有了八、九成的把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