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深夜,夏侯德也并未休息,依舊點著燈,坐在帥椅上看著數道竹簡和一份地圖,神情極為認真。
“東進,竹國,敏國,旨國,吳國,都是強大的敵人....”夏侯德喃喃自語,仿佛在琢磨些什么。
“報!”
賬外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夏侯德抬了抬眉,隨即又將目光放在地圖上,同時輕喝道:“進!”
話音一落,一名斥候迅速跑進來,神情恭敬的單膝跪地彎腰作輯稟報道:“將軍,竹敏聯軍正在動員士卒挖長溝陷阱!”
夏侯德挑了挑眉頭,有些疑惑道:“長溝陷阱?”
“是!”斥候點頭應道。
“真有意思,竟然在本將面前耍這些。”夏侯德不禁嗤笑一聲,但仿佛想到了什么,臉色忽然一正問道:“長溝陷阱距離竹聯大軍多少步?”
“三百步!”斥候回道。
夏侯德嘴角抹起一個弧度,輕輕揮手道:“先下去吧,繼續盯著!”
“諾!”斥候應了一聲,便退出帥帳。
斥候走后,夏侯德繼續看地圖、竹簡,仿佛并不將竹敏聯軍的動作放在心上。
時間緩緩流逝,正云十三年十二月一日,魏國正式遣兵十五萬,東進,由武卒將軍公孫信統領。
魏琊這次沒有親征,而是坐鎮王都,穩定天下民心,省的百姓和諸臣心驚膽戰,生怕魏琊有個什么。
雖然沒有親征,但魏琊卻在王宮建了一個宮殿,名為疆殿,顧名思義,整個殿內的地板,繪畫著天下諸侯疆域,偌大的地圖,魏國只是區區一個腳印大小。
與此同時,旨國、合城王都、王宮、上呈殿!
上呈殿內,旨國文武百官站在其中,旨王里高居王椅,旨王年紀五十余歲,很是衰老,但精神抖擻,目光犀利。
殿內中央,一名身穿紅色官服的長須中年官員,恭恭敬敬的彎腰作輯道:“旨王,請聽在下一言,魏國東進,非我等竹、敏可抵抗,竹、敏滅亡,旨國大門便向魏國打開,皆時,魏軍兵犯旨地,生靈涂炭吶!”
沒錯,此人正是竹國派出的典客,鳳蘭,來此目的,自然是求旨國出兵,一同對抗東進的魏國。
旨王里聽完這番話,沉默不語,陷入沉思,文武百官也都暗暗沉思著。
大約沉默數息時間,一名皮膚滿是黑斑的白發老人從文武隊列中站出,這老人面容憔悴,雙眼有些呆滯,仿佛是快熄滅的火燭,這老人,穿著“白鶴駕云”圖案朝服,一眼就知,此人為百官之首,丞相也!
“啟稟王上,魏國東進,所圖不小,滅亡竹、敏,下一步就是旨國,臣建議,出兵援助竹敏聯軍,抵御魏國!”歲已花甲之年的丞相番曲顫顫巍巍作輯回道。
旨王里聞言,神情露出凝重之色,不禁開口道:“不是孤貪生怕死,膽小怕事,魏國雖東進,但并不代表攻打我們旨國,或許,魏國只想滅掉竹、敏呢?我們與魏國從未有恩怨,若是我們出兵抗魏,魏國必然加以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