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忠,傳孤王詔,令田楠攜帶百萬石糧食,三萬把十石強弩,三千匹戰馬,送去魯國天水,交付姬李玄,告訴姬李玄,除了百萬石糧食是借的,其余都是無條件送的!”魏琊面無表情,語氣淡然的對著司忠說道。
“諾!”司忠輕輕應道,然后又離開了藏書閣。
田楠接到王詔之后,就立即找賀秋拿了糧食戰馬武器,前往魯國。
齊國、陳城、王宮、圣天殿!
齊王面容陰沉的坐在高臺王椅之上,全身都在微微顫抖,仿佛就是一個火藥桶,一點就爆,文武百官也都低著頭站在殿下,八十三歲的丞相仇義生,更是陰沉到極點。
圣天殿安靜的可怕,仿佛一根細針掉落,都會聽到針響,絲絲冷汗也從諸多大臣的腦門冒出,呼吸倉促。
“噗!”一口鮮血從姜非子口中噴出,整個人差點撲倒。
“王上!”
“王上小心王體啊!”
群臣嚇了一大跳,連忙出聲安撫道。
姜非子低著頭擦了擦嘴角的血,伸出手示意安靜,擦完血之后,便抬起頭看著圣天殿的天花板,“我可憐的鈺兒啊,可憐的鈺兒啊,你怎么死的這么慘啊,嗚嗚!”姜非子嘴上喃喃自語,語氣哽塞,不禁哭了起來。
就在剛才不久,他看到了魯國送來的兩具尸首,一具尸首渾身**,全身的傷痕,這些傷痕都是手掌用力捏出來的,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是怎么死的,另一具尸首,不能說是尸首了,除了頭部完好無損,其余部位都是白骨,肉全被刀刃割了下來。
前者,自然是公主鈺,后者,自然是仇命。
當時看到這兩具尸首,姜非子直接暈了,仇義生也噴了一口血,然后等姜非子醒來,就召集群臣來圣天殿議事,然而欠給老天爺的一口血,姜非子也在剛剛還了。
“呃啊啊,我的鈺兒啊!”姜非子哀嚎大哭,滿臉痛苦,文武百官皆不敢打擾,仇義生則是陷入自身悲憤之中,沒空管公主鈺之死。
待情緒穩定下來,姜非子便神情猙獰,語氣低沉的可怕道:“魯!國!該!死!全都該死!寡人!要屠了!整個魯國!”每一個字,姜非子都用全身的力氣喊出,可見其多么憤怒。
“奸殺我女,剮我上將軍,焚我二十萬精銳,此仇若不報,我姜非子有何面目活于世間!”姜非子內心惡狠狠的想著,打定主要要屠了整個魯國。
“王上,息怒啊,百姓不該死,該死的是魏王、姬李玄、高亥,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若是屠殺百姓,會令天下百姓辱我齊之殘暴之國,百姓士子也會口誅筆伐,失去仁德啊!”五十多歲的郎中令車呼立即跳出來勸阻道。
“哼!”姜非子徒然起身,滿面通紅的指著車呼呵斥道:“仁德?他們辱寡人之愛女之時,仁德何在,剮寡人上將軍之時,仁德何在,焚寡人二十萬大軍之時,仁德何在?難道,這都不是命嗎?”
“魯國去仁德在先,寡人其后,寡人不光要屠了魯國,還要屠了魏國,寡人要讓全部人陪葬!”
殺意滔天,整個圣天殿回響著姜非子的怒吼聲!
這時,面容陰沉的仇義生走出,彎腰作輯冷淡道:“王上,郎中令所言不錯,冤有頭債有主,屠魯國,是為殘暴,不利于我齊統治,失而仁德,天下諸國,諸侯人人得可誅之,請王上息怒,莫要屠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