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此刻,衣衫襤褸的林海正規規矩矩的跪在徐家的大廳里,而在離他幾米遠的太師椅子,則靠坐著個微閉著雙眼的中年。
中年穿了套寬大的練功袍,看上去能有五十多歲,劍眉、短發、膚白、無須,不知道是在那養精蓄銳呢,還是真的因操勞過度而睡著了,總之,就是始終都沒說過一句話,也從來都沒看過林海一眼。
“噠噠噠……”
忽然,一個十多歲的小弟子忽然氣喘吁吁的從廳外跑了進來,在見到中年如此的模樣后,先是短暫的怔了幾秒,但隨后,還是鼓了鼓勇氣,朝中年恭敬的拱了拱手,壓低著聲音說道:“師傅,晨師姐和師兄們打起來了,您看……”
“你說若晨?”中年還是那副頭不抬眼不睜的樣子,“為什么?”
小弟子先是朝跪著的林海那瞅了兩眼,然后趕緊又上前了幾步,在中年的耳輕聲的說道:“聽值守的師兄們說,晨師姐是想和前幾天擅闖咱徐府的那個家伙一起離開玲瓏庵,可師兄們并沒有接到您的指示,所以才沒敢讓她們離開。”
由于這小弟子入門較晚,所以他并不知道那天的那個女扮男裝的擅闖者,其實就是他的小師姐,也正是他晨師姐的親妹妹,王若夕。
“哎……”中年嘆了口氣,強打著精神從太師椅上坐了起來,“讓你小師叔去一趟吧,讓他把你晨師姐她們先帶到為師這來。”
“是,師傅!”小弟子恭敬的拱了拱手,隨后便快步的走出了大廳。
見在小弟子后走,中年又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跪著的林海趕緊用雙膝蹭到了中年的腳邊,邊死死的拽著他的褲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師傅,我真不知道少帥去哪了,我只見他的身上突然冒起了一股詭異的紅火,接著他就從原地消失了。”
“師傅,我說的都是真的,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說完,他又在地上“咣”“咣”的磕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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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呀,難道你以為為師真的老了么?真就那么好騙?”中年厭惡的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那我問你,小鋒的實力應該在你之上吧?那為什么他會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你卻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我……”林海一愣,隨即馬上又說道:“師傅,當時少帥是和那倆男的一起從秦陵里出來的,弟子剛和他說兩句話,他們就和一伙隱藏的草叢里的人打了起來。”
“您也知道,像他們那種程度的戰斗,弟子根本就伸不上手,等弟子想過去幫忙的時候,少帥就被一個小女孩隔空打了一掌,接著他就徹底的消失了。”
“后來這幫人死的死,散的散,弟子是偷偷的鉆進了死人堆里,才僥幸的躲過了這一劫啊。”
雖然這些話他已經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可除了這些,他真不知道還能再怎么解釋。
中年的不動聲色的瞇了瞇眼,“你知道那幾個人的名字么?”
“名字?”由于長時間的處在這種極度的緊張中,林海的腦神經早就麻木了,他努力的回想著當時的場景,過了好一會兒,才有點不太確定的說道:“我記得少帥管那個老的叫呂前輩,管那個青年的叫王兄,至于名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