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徐尊本就已經被蕭云重傷,現在徐宏再動手,只不過短短一分鐘不到,徐尊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奄奄一息。
徐宏雖然于心不忍,但他知道,徐尊招惹了蕭云,這等于是給他甚至是徐黔東帶來了滔天大禍,如果蕭云一怒之下追究到底,那他父親徐黔東,將正式退出黔省舞臺,十多年來經營的地位,將會一朝皆喪。
他在動手之時,一邊觀察著蕭云的表情,但直到他將徐尊打得面目全非,蕭云仍舊是古井無波,毫無反應,讓他心中發寒。
這一次近距離面對蕭云,他方才能夠體會到那種真正令人心驚膽寒的恐懼,這就是黔省統帥,這就是橫壓諸雄的蕭先生啊!
看蕭云沒有回應,他一咬牙,直接掏出了手槍,頂在了徐尊的額頭上,而這時徐尊已經沒有聲音和力氣反抗,只能滿臉絕望和哀求地看著徐宏,希望他能夠保自己一命。
“蕭先生,需要我殺了這個畜生嗎?”
徐宏手指扣在了扳機上,對蕭云問道。
他雖然跟徐尊是親兄弟,關系親密,但如果蕭云點頭,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跟徐黔東還有他的輝煌前景相比,徐尊的命,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蕭云背著花弄影,終于是在此時輕笑出聲。
“徐宏,這個名字我記住了,有點意思!”
他說完,右腳突然跺在了徐尊的左腿上,直接將其踩得壓塌變形,骨骼粉碎之聲傳遍整個酒吧大廳,聽得人毛骨悚然,而徐尊,已經痛得昏死過去。
“他揚言要殺我,看在徐黔東的面子上,我饒他一命,但這條腿,是他應該付出的代價!”
“回去告訴徐黔東,從今天起,他不準再讓徐尊接手他旗下的任何產業,負責任何項目,直接把徐尊丟到底層去!”
“如果日后,再讓我在黔省上流圈看到徐尊的身影,那就不是斷一條腿這么簡單,我會直接取他性命,聽明白了嗎?”
蕭云冷漠聲音傳來,徐宏聞言狂喜,當即跪地扣頭。
“多謝蕭先生開恩,我一定會如實告訴我爸,從此以后,這畜生絕對不會再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
蕭云點了點頭,目光一掃,落在了徐宏的手槍上。
“還有,以后少用這個東西!”
“這東西對付普通人還可以,但如果遇上高手,你等于是在自殺!”
蕭云話音落下,只聽得一聲脆響。
“咔嚓!”
徐宏登時一驚,他手上的槍已經碎成了數瓣,淪為一堆廢鐵。
徐宏怔在原地,滿臉的驚恐駭然,他回過神時,蕭云已經帶著花弄影離開了酒吧。
李秋霞這個云都上流圈的大姐,站在角落瑟瑟發抖,內心震怖。
在她眼中威勢極強的徐尊徐宏兩兄弟,在蕭云面前宛如奴才一般卑躬屈膝,甚至徐尊還被蕭云斷了一條腿,相比之下,蕭云才是真正的站在絕對上位,俯瞰一切。
想到蕭云一路上對他們所有人的淡漠態度,那種對任何都不屑一顧的漠然神情,她終于明白過來,這根本不是什么特立獨行,以自我為中心,而是蕭云根本沒將他們這一行人當中任何一個放在眼中。
他們這些所謂的云都上流圈公子小姐,在蕭云面前,不過是一群三歲孩童,連讓他正視的資格都沒有。
她回想起自己在花弄影面前說蕭云的那些不屑評語,只覺得頭腦暈眩。
像蕭云這樣橫壓一省的豪雄,又需要什么交際、需要什么人脈?他手底下哪一個不都是盤踞一市,縱橫一方的大佬?只要一句話傳下,八方豪強盡皆來賀,一省的力量都盡在他手,縱觀黔省,誰人能及?
看到蕭云背著花弄影遠去,她心頭驀然倒吸一口涼氣,開始為林秀年默哀。
“林秀年啊林秀年,你以為你的對手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毫無背景的鄉下小子,但你又怎么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一座你窮極一生也無法跨越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