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么沉默著來到食堂,隨意點了些東西,快速吃完,松哥就說道:“蘇隊昨晚把這樁案子暫時交給咱們組了,所以,在干活之前,我還得去圖偵啊,物證吶這些科室走一圈。怎樣,要不要一塊?”
祁淵點點頭,既然不趕著回去,那他這會兒也就沒旁的事了,跟著松哥多見識見識也好。
他倆便走到支隊二樓,圖偵科辦公室。
這幫家伙明顯通宵達旦的忙活了一夜,這會兒都很沒精神,眼睛通紅通紅的,滿是血絲。
祁淵見狀,暗暗抿了抿嘴——這些隱匿于幕后,偏向于內勤的刑警們,工作壓力可一點兒都不比他們這些外勤警來的小,甚至更苦,更累,時常連軸轉著干活。
松哥對此則習以為常了,找到圖偵的負責人,便問:“老徐,怎樣,監控方面有什么發現么?”
老徐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刑警,身子有些發福,腦袋也禿的差不多了。
松哥過來的時候,他正擰開保溫杯,抿著濃茶提神,聽他發問,便輕輕搖頭,跟著咽下茶水,說:“暫時沒有。
便利店里儲存監控的硬盤被人取走,這我就不多說了,而調查小區監控的話,工作量實在太大,不是一晚上能完成的。
目前就確定一點,案發便利店在上午七點準時開門,但九點五十七分就關門了。
這段時間內,出入便利店的人不少,但沒見著進去后就不出來的,關門后也未見嫌疑人離開,我推測嫌疑人應該是從后門進出的便利店,而后門嘛,很遺憾,正好處于監控死角。
我們現在已經擴大了排查范圍,希望能通過血跡和過往人員神色步態等去篩出目標,但很可能依舊沒有收獲。總之,這樁案子,我們圖偵很可能幫不上什么忙。”
“這樣啊……”松哥顯然有些遺憾,但圖偵也盡力了,這種事沒法強求,便拍拍他肩膀,說:“行吧,我知道了。還有,別在這喝茶了,抓緊時間歇會兒吧,天天這么拼,也不怕猝死。”
“嘿,要真能猝死在崗位上,那可不得了,我怕是得火一波。”老徐卻不以為意,自嘲式的調侃一句后,就直接擺手趕人了:“得,話問完趕緊走吧,別在我這賴著了。”
“你這家伙。”松哥苦笑一聲,跟著說:“行行行,我先走了。哦對,要回頭我們篩出了嫌疑人,還得你們幫我查查看他在案發前后是否出現在現場附近,以確定嫌疑人是否具備作案條件。”
“放心,我曉得。”
兩人走出圖偵科。
又走了幾步,祁淵忍不住問:“松哥,內勤的這些前輩,都這么累嗎?”
“那可不。”松哥想也不想便說:“因為夜里走訪工作不好展開,所以正常情況下,咱們在現場走一圈,就可以趁空歇會兒了。
但他們不一樣,得抓緊一切時間工作,爭取以最快的速度給出我們需要的線索……嗯,你問這個干嘛?”
“沒。”祁淵輕輕搖頭:“只是覺得,這一行和我想象中不大一樣。”
“都是這樣的,任何職業,肯定都和想象中有出入。”松哥輕笑聲,跟著又說:“對了,看你昨天在現場的表現,痕檢這塊似乎學的還不賴,到時候記得多向他們討教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