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跟著問:“你買煙的時候,大概幾點?”
“十點不到吧,具體記不得了。”
邊上站著的祁淵立刻把這個時間點記在筆記本上。跟著,他忽然響起件事兒,便往前翻了翻本子,果然有發現。
早上,圖偵科的刑警說了,段坤昨天上午九點五十七分就關了門。想來,接打電話也是在這個時間,或許可以以此為線索,通過調查通訊錄,找出嫌疑人來。
與此同時,松哥跟著問:“動靜什么的也沒聽到嗎?”
“真沒有。”年輕人說:“買完煙我就回來了,之后過了半個點吧,大鍋燒起來了,熬湯底呢,哄哄哄的,哪聽得到什么動靜?哪的動靜能大過我們這里?你們要有空,等會自己聽,超響。”
“好吧,”松哥有些遺憾,但又不死心,跟著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可惜再沒什么收獲,便請他們提供下店里的監控視頻,以及網絡快捷支付的收款記錄。
“監控沒問題,現在就能給你們,”女人說:“但收款記錄沒辦法,賬戶是我侄子的,他現在不在,中午點才回來,你們等會過來拿吧。”
“行,謝謝配合。”
松哥從公文包中取出個移動硬盤,把監控視頻拷貝了后,便和祁淵離開了這家火鍋店。
走出店門,祁淵終于忍不住問:“松哥,我覺得段坤接的那個電話可能有問題……”
“嗯哼,我知道。”松哥說:“急忙忙的關門,應該也和這個電話脫不了干系,一會兒我就打電話讓同事重點去運營商那查查通訊記錄。”
祁淵納悶道:“為啥要跑運營商那么麻煩?他手機不是……”
“嘛,”松哥打斷他:“還記得物證科給的調查報告嗎?”
“嗯?”
“那臺手機,昨天中午一點三十分起,就一直處于飛行模式,沒有任何操作記錄。”松哥解釋道:“而受害人是在十點到十一點這個時間段遇害的。
就以最晚的十一點算,到一點三十分,這兩個半鐘,手機恐怕都在兇手手里吧?
而且你也推測了,他可能懂點這方面的技術,至于解鎖,呵,既然他能開飛行模式,顯然,屏幕鎖就難不倒他,比方說說直接用死者的指紋進行解鎖。
那么,兩個半鐘,足以讓他將對自己不利的信息抹去了。所以,調查死者手機意義并不大。
何況,他們昨晚肯定也把手機反反復復翻了個遍,死者遇害之前接聽或撥打的電話鐵定會重點留意的,但他們沒向我們提,就意味著沒有發現。”
“好吧。”祁淵頷首,跟著又問:“那他招的那個兼職生呢?”
“當然得找她詢問詢問。”松哥說:“她或許也了解點事兒。不過不是現在,咱們還是好好把附近商鋪先走訪完,不能東一處西一處的亂跑。”
“明白了。”
松哥嗯一聲,說:“那,剛剛訪問,你有沒有什么收獲?”
“有一點,”祁淵點頭,說:“我覺得……”
“別覺得了,”松哥嘴角微微揚起,打斷他說:“接下來,咱們去邊上這家寵物店問問,交給你了,拿實踐檢驗收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