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中間,祁淵雖然思路漸漸清晰,卻也越來越頭疼。
而且站的久了,肚子上的傷口也有些隱隱作痛。
見著他臉色不對,祁父立馬著急了,打斷他們的爭執,插話說:“那個,大哥,三哥,能不能先讓阿淵坐下?他前段時間才剛受傷,你們知道啊。”
“唉喲!”大伯一拍額頭,趕緊上前,扶著祁淵說:“瞧我這記性,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事兒忘了,坐,阿淵你快先坐。”
“謝謝大伯,我不打緊的。”祁淵微笑著回一句,但也沒逞能,坐在了沙發上,舒緩了下身子,這才對他們點點頭。
被祁父這么一打岔,大家剛起來的火氣,也壓抑下去了許多,冷靜不少。于是,沉默一小會兒后,三伯便問:“阿淵,這些事兒,我們都不懂,你來說說吧,現在該怎么辦?”
“我建議報警。”祁淵深吸口氣,說:“大嫂剛也說了,不報警的話,充其量只能咱們尋親訪友的去找侄女,我這邊根本幫不上什么忙。只有報警,警隊那邊立案了,才能發動人手,盡快把侄女找回來。”
三伯母張了張嘴,為難道:“可……這要報警了,你四哥他,他怎么辦?他還那么年輕,不能坐牢啊……”
“媽,”四嫂將面巾紙攥成一團,輕聲說:“報警吧。阿先他做錯事,當然……”
“你們聽我說完,”祁淵擺擺手,打斷他們,說:“報警是一定的,但四哥他……怎么說呢,我們先不報拐賣,報失蹤,四哥和侄女一塊兒失聯了,先把案子給立好,然后再跟我同事道出事情。”
“四哥和侄女的事兒,畢竟比較特殊,到時候人找回來了,事情說開了,應該不至于被判刑,當然,批評教育,甚至拘留個十天十五天的沒法少。”
“這……”三伯母遲疑了。
她不想讓自己兒子受罰,但也知道祁淵說的有道理,當下應該是先不惜一切代價把人找回來再說,至于祁先的罪責……
說實話,免于坐牢,只拘留一陣子,已經很不錯了,除非他們能不依靠警方,自己把人找回來,否則處罰什么的,絕對少不了。
祁淵又接著說:“伯母,別擔心,現在情況究竟怎么樣還不清楚,說不定沒有我們想的那么糟呢?總之,先報警再說吧。”
祁父也站出來,點點頭,接話道:“嗯,阿淵,你先趕緊給你隊長打個電話,就說要報警。”
“不行,”祁淵搖搖頭,解釋說:“我們支隊雖然有立案權,但一般是不直接受理案件的,要報警還是得打妖妖靈,或者直接去派出所,由相關單位先受理案件,我再擺脫我同事介入調查。”
“這么麻煩?”祁父皺眉。
祁淵張了張嘴。
其實支隊能否直接受理案件,他也不是很清楚,畢竟他只是個實習生,但隱約記得似乎是這樣。
于是,他又說:“爸,這樣,你先報警,我給我隊長打個電話,看看他們能不能幫忙,案件受理后直接由我們……”
話沒說完,三伯手機響了。
幾人對視一眼后,三伯便直接接通。
“喂?嗯,我是他爸……什么?阿先被人砍了?現在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