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傍晚,尸塊依舊沒收集全,僅僅只在原有基礎上,又找到了幾十塊被裝在塑料袋中的肉塊而已。
肉塊已經發臭,但究竟只是普通的壞肉,還是屬于受害人,肉眼肯定難以分辨,得做進一步的鑒定才行。
“比較標志性,能讓人一眼看出有問題的手、足、頭,藏在乳膠塊或者毛絨公仔里,剩下部分則剁成小塊直接丟棄么?”松哥說道:“兇手蠻聰明啊,要不是被發現問題,搞不好還真被他給躲過去了。”
“是不笨。”蘇平淡淡的回一句,接著問:“受害人身份還沒查到嗎?”
“還沒有。”松哥搖頭:“凃主任根據受害人牙齒推測死者年齡應該在二十六到二十九歲左右;
切牙有個磨耗槽,反映她應該挺愛嗑瓜子或者類似的堅果類,牙色略黃有焦油附著,應該有一定煙齡且抽的比較兇,另外有氟斑牙現象,推測其平時飲水或者使用的牙膏含氟量較高。
憑著這些信息,我們調取了近段時間的近段時間的失蹤人口檔案篩查,可結果卻一無所獲。如無意外的話,死者遇害、失聯的事,應該尚未被人發現。
這也挺正常的,某些全職主婦、孤寡老人和自由職業者,平日里人際往來較少,大多集中在網絡上,忽然沒了消息,短時間內也不會引人關注。
以往不也有過這類案例么,老人離世許久,尸體都已經臭了才被人發現。這類新聞報道屢見不鮮,倒是……”
蘇平擺擺手打斷他,說:“繼續查,盡早鎖定尸源,另外,死者顏面部受損不嚴重,可以以此為線索。”
“嗯。”蘇平點點頭。
祁淵糾結一會兒,忽然開口問道:“蘇隊,我有個問題想不明白。兇手既然刻意破壞了死者的指紋,無非就是不想讓我們查到死者身份罷了,或許他跟死者有著比較大的矛盾,我們一旦查清尸源,就能鎖定受害人……
這些就先不提了,可既然他不想讓我們確定死者身份,干嘛不把她顏面部也給毀了呢?”
“說明損毀指紋并不是兇手有心之舉。”蘇平聳聳肩:“或者換個說法,兇手的目的并非是破壞指紋,隱藏死者身份,而僅僅只是單純的為了施虐。
都說十指連心,你想想,用鉗子將指甲拔掉,用銼刀將指腹銼爛……”
話沒說完,祁淵就一個哆嗦,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這不能吧?殺人不過頭點地,什么樣的深仇大恨……”
“未必是仇恨。”松哥打斷他,指了指自己腦袋,說:“有些人這里有問題的,關著一頭猛獸,一旦將牢籠打開,天知道他們能干出多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行了,先不說這些。”蘇平擺擺手:“第一要務,還是確定尸源。失蹤人口這邊沒發現,就發布尸源協查通告。”
“明白。”松哥點點頭,下去辦事了。
祁淵想跟著一塊走,卻忽然被蘇平叫住:“小祁,你等一下。”
“怎么了?”祁淵頓足,回過頭問道。
“你心理素質還不太行啊。”蘇平說:“去幫老凃打下手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