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咱們可以回歸案子本身了。”松哥皺眉,說:“麻煩啊,兇手大概率是自殺的,有很多疑點就搞不清楚了,比如犯罪動機……”
“除了犯罪動機之外,林楚遇害一案基本沒什么疑點了。”荀牧說:“前段時間帶著許青海他們去指認了現場,也找到了一應證物,足以證明他們的供詞。
加上他們招供的時候,基本誰都不知道熊義坤已死的事兒,他們想來也沒膽子把臟水潑到熊義坤的身上,證言可信度相對比較高。
只要再能確定熊義坤確實死于自殺,這樁案子就可以結了。至于犯罪動機什么的,確實是個遺憾,但并不影響結論……”
“我總覺得有些虛,”松哥抿抿嘴:“林楚跟熊義坤處的好端端的,他怎么會忽然想殺人?
就算像許青海說的,熊義坤對女人有種病態的心理——這倒是足以解釋林楚身上的累累傷痕是怎么來的——可也不該就這么動手殺人啊,以前他也從來沒干過這種事,可想而知,他再變態也有個度。
何況以我們對林楚的了解,這女人對性這一塊放的也挺開的,想來不會太過抗拒以至于被殺害吧……”
“不一樣,”荀牧打斷松哥,說:“林楚放的再開,也不代表她就是個受虐狂,可以忍受熊義坤的折磨。別的不提,拔指甲,用銼刀刮爛指腹,扎竹簽子……這一系列手段,就算是字母圈的人也沒幾個受得了的吧?”
“但熊義坤明顯也不是過失殺人啊,”松哥說:“林楚身中數刀,最終失血過多而死,這明顯是要她的命啊。”
祁淵想了想,問道:“會不會是因為林楚窺探到了他的秘密,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事兒?”
“也許吧。”荀牧說道。
松哥覺著有些不對勁:“荀隊,怎么感覺你對這事兒并不關心的樣子?這可不像平常時的你啊。”
荀牧一攤手:“因為老蘇已經在問著了啊,等他出來,不就搞明白了么?何必在這兒瞎猜。”
“呃……問什么?”
“林楚她哥知道點事兒。”荀牧淡淡的說道:“關于熊義坤的消息,就是他告訴自己父母,然后三人才會尋上去的。
所以我和老蘇都認為,林楚與熊義坤交往的事兒,應該告訴過她哥。而且他們仨去的時候都提著管制刀具,擺明了是想復仇,換句話說,他們認定熊義坤是殺害林楚的兇手。
那么,他們很可能也知道熊義坤作案的動機,不是么?”
祁淵皺眉:“如果這樣的話,他們不該阻止林楚跟熊義坤交往才對么?那樣林楚也不會遇害……”
“有一句話,你應該聽過。”荀牧豎起一根指頭:“事后諸葛亮,相對的……事前豬一樣。”
祁淵眼角一抽。
與此同時,敲門聲響起。
幾人紛紛回頭,就見蘇平走了進來,將一疊報告放在荀牧桌上,淡淡的說道:“大致明白了,林楚跟她哥說過,熊義坤似乎不太干凈。
不過她哥沒太往心里去,因為林楚那些狐朋狗友也不干凈,他們早就習慣了,她不受欺負就成。
事后發現林楚死了,她哥才想到這茬,本能的就認為是熊義坤害的,加上暗摸摸去蹲點的時候見咱們一群人進去調查,更篤定了是熊義坤害死的林楚,只是沒想到熊義坤竟然也死了——他們還打探不到咱們行動的事兒。”
頓了頓,蘇平才接著說:“要我猜……熊義坤或許是誤會了林楚的身份,以為她是臥底,才會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