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婚禮事情確實極多,極其繁復,忙的焦頭爛額,導致不少新人在婚禮前后情緒都蠻暴躁,甚至可能留有許多遺憾。
但那僅僅只是“不完美”的遺憾,而非“沒辦過”的遺憾,兩者有本質的不同。
即使裸婚越來越盛行,但沒有經歷過婚禮,遺憾恐怕是終身的。
可補辦婚禮,多少又有些不對位,甚至還很有可能被某些杠精認為是吃相難看,想要補收彩禮——這種人一定會有,而且不少。
“想什么呢?”柴寧寧輕笑:“別說我了,你怎么說?找沒找到合適的?小姨和姨丈電話都打我這來了呢,讓我幫你物色物色。”
“咳咳。”祁淵回過神,干笑兩聲說道:“我還年輕呢,打算先拼一拼再說,不著急找對象。”
“看你自己啦。”柴寧寧輕聲說:“我也是過來人,你的想法跟我當時差不多。反正吧,別將就,別勉強,一輩子的事兒,將就不來的。咱們這代人跟老一輩根子上就不同。”
“我知道。”祁淵嘆口氣:“可長輩那邊不好應付吶。”
“要么應付長輩一時,要么將來和你老婆互相應付一世,自己選唄。”柴寧寧聳聳肩。
祁淵眼角一抽。
“咦……”柴寧寧皺眉:“這都最后一間房了,怎么還沒找到四十三號床位?走過了?”
祁淵眨眨眼睛:“呃,是走過了,抱歉,我有點分神。”
她嘖一聲,又倒回去重新找。
找了三四間病房,她才鎖定了四十三號,隨后戴上手套走入其中。
這是間大病房,然而六張床位都空著,與她同病房的產婦都已經出院,畢竟這會兒是非常時期,如非必要,產婦也不愿意待在醫院。
更何況武警醫院還被選為了這次疫情的定點治療、隔離醫院之一,其他科室的病人更不愿意來了,都想方設法辦理轉院、出院手續。
換句話說,朱曉紅墜樓的過程,其實沒有目擊者。
“就是這兒了。”祁淵說道,隨后指了指窗戶,說:“我們大致檢查過一遍,估計死者就是從這扇窗戶上跳下去的。
另外,她手機被摔在角落,充電頭也讓拔了出來,甩到一遍,床鋪邊上蠻凌亂的。
蘇隊懷疑她死前可能正在和她老公或者什么人聊著天,結果話不投機受到了刺激,于是憤怒的將手機摔了,亂砸了一通,爾后抱著她女兒從樓上跳了下去。”
柴寧寧輕輕點頭,緩緩蹲下身拍了幾張照,才將手機拿起來看了眼,鼓搗了一下,搖頭說:“壞了,得拿回去交給技術隊的同事,請他們看看能不能修復,或者想辦法把數據從ROM里導出來。”
祁淵嗯一聲,趕忙接過手機,放進證物袋里頭,然后密封好。
柴寧寧又走到床邊,窗戶邊瞅了瞅,搖頭:“現場雖然相當凌亂,但確實沒有搏斗痕跡,想來產婦的死應該確實屬于自殺,排除直接他殺的可能。
看起來這樁案子沒我們痕檢科發揮的余地,關鍵還得靠你們走訪,還有想辦法獲得死者的聊天記錄了。”
“自殺啊……”祁淵輕嘆口氣:“多好的姑娘,怎么就想不開,選擇自殺了呢?再大的矛盾,離婚就好了啊,何必這么作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