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又翻來覆去的瞧了瞧這模型,又拿起來輕輕左右晃了晃,爾后眼睛微微一瞇,兩手分別抓著頭頂和脖子處,輕輕一擰。
這模型頭頂上竟然還有個“蓋”,被老魏擰開之后,輕輕一倒,便有個小布包被倒了出來。
緊跟著,老魏打開小布包,從里頭取出了一小捆頭發,還有一張黃色的卷成一卷的紙條。
將紙條緩緩展開,他便又輕聲念道:“姚楚貴,癸酉年甲寅月甲子日庚午時……后邊跟著一堆看不見的符號,啥意思?”
蘇平立刻摸出手機,然后問:“你剛報的那玩意兒,再念一遍?什么年月日?”
“癸酉年甲寅月甲子日庚午時……”
“癸酉年是1993年,1933年……”蘇平說道,爾后瞧了一眼姚楚貴的尸體。
荀牧則直接翻手機,找到張照片,說:“老蘇你查查1993年2月12日。”
“好……”蘇平照做,然后嘿一聲:“神了,這天還真是癸酉年甲寅月甲子日。你竟然還會推算這歷法?”
“推算錘子,這天是姚楚貴身份證上的生日!”荀牧翻個白眼:“庚午時……庚字不知道啥意思,但午時應該就是中午十一點到一點之間?我估計這是姚楚貴的生辰八字吧。”
蘇平挑眉。
“你是一點都都不懂?”荀牧有些詫異,然后說出自己的猜測:“寫了姚楚貴的名字,有他的生辰八字,還有這撮頭發估計也是他的,放在發型與臉型跟他差不多的模型頭里,頭上疑似還被扎了幾根針……
我感覺估計是某種詛咒。降頭?釘頭七箭?又或者某種亂七八糟的邪術?當然也可能是祝福,聚財開竅什么的,只是總感覺有點兒邪門的亞子,不太像是祝福,我更傾向于詛咒。”
蘇平被他說的心里有些發毛,瞧了瞧老魏手上的腦袋,怎么看怎么詭異,便又移開目光,暗暗做了兩口深呼吸,隨后看向男子尸體。
老魏又將衣服收了收,過程中還跟著找到了幾枚細針。
蘇平盯著尸體的腳丫子瞧了兩眼,輕聲說:“腳底板有少量針眼,估計是他踢這顆腦袋的時候,被針尾巴扎了。他踢得比較用力,所以哪怕是針尾,還是扎破了皮。”
這時候,凃仲鑫很快將姚楚貴的尸體檢查的差不多了,吩咐人把尸體裝起來,便又挪到衣柜邊上。
“你們嘀嘀咕咕老半天了,讓我瞧瞧?”他說。
“哎,你看,你看!”老魏其實也將衣柜檢查了個七七八八,便抱著那顆模型腦袋騰出位置,說:“我去床邊上瞧瞧先。”
蘇平點頭。
凃仲鑫拍了幾張照片,又瞧了瞧這具尸體,搖頭說:“身上沒有明顯的致命傷口,也沒有典型中毒跡象,怕是嚇死的。”
“嗯?”
“也難怪。”凃仲鑫說:“衣柜里可視條件不好,黑黢黢的,這腦袋乍一看恐怕很容易被認為是姚楚貴,但他分明剛剛才見過姚楚貴,怕會以為自己是撞鬼了。
接著他下意識的打下模型,還踢了幾腳,就被模型上的細針給傷了,感覺到刺痛,他搞不好會以為這腦袋在咬他腳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