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唧唧的談判著實沒有什么意義,僵持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與制造不穩定因素,倒不如強硬些,要么逼的他們出來投降自首,要么激怒他們以便其露出破綻好讓狙擊手抓住機會。
當然,最關鍵的問題在于,那名人質,那個連姓保安……
心中冷笑兩聲,荀牧雙手又握了握拳,攥著冷汗,他再次吼道:“別他媽磨磨蹭蹭,趕緊的乖乖給老子出來!別以為老子是什么偉光正的人,最后給你們五分鐘時間,否則……
老子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再不出來,把老子耐性消耗完,這房間里三個人至少得死一個!”
王兆嘴角一抽,看向荀牧,想說些什么,但瞧著他的臉色,又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覺得他這話霸氣歸霸氣,但未免太過冒險。
雖然說談判過程非常靈活,只要有把握其實什么話都能說,談判失敗人質受傷刑警的責任也不大……
但他這樣激怒嫌疑人,放出了這樣的話,如果嫌疑人一怒殺害人質,那他就真的難逃其咎了,記過乃至引咎辭職都是輕的,一旦上頭審查后判定嫌疑人動手與他的話語之間有著直接的因果關系,他甚至可能要背負刑事責任。
然而,過了十幾秒后,棚戶房的門竟然便被打開了,連保安迅速從里頭跑了出來,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而鞠錚海與錢曾剛倆則兩手高舉,先后從房間里走出,爾后跪倒在地上。
王兆張了張嘴,然后對荀牧比了個大拇指。
荀牧哼一聲:“銬上!”
“警官,謝謝,太謝謝你了!”連保安激動的說道:“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我……”
“還有他!”荀牧雙眼一斜,冷冷的說道:“把他也給我銬上!”
“啊?”連保安張了張嘴,緊張又激動的說:“不是,警察同志,你銬我干什么呀?是不是搞錯了,我……”
“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荀牧盯著他的眼睛,說:“這場戲,演的開心么?或者……你認為哪怕立功減刑的機會擺在眼前,他們倆也不會把你供出來讓你繼續逍遙法外?”
連保安張了張嘴。
荀牧則轉過頭看向鞠錚海和錢曾剛的方向,冷冷說道:“給你們一個立功的機會,自己把握好了,只有一次,他……”
“他是咱們老板!”
“這事兒他策劃的!”
兩人幾乎不分先后說道。
荀牧嘿嘿兩聲,爾后又轉過頭看向連保安。
他張了張嘴,爾后無力地軟倒在地上,雙目無神。
王兆也眨眨眼睛,詫異不已,有些沒搞懂情況。但他看懂了荀牧再次撇過來的眼神,趕忙取出手銬將他給銬上了。
這時,特警隊的負責人華隊走過來,懟了荀牧肩窩一拳,朗笑道:“行啊小子,我干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的勸降套路。厲害,對我脾氣!以前倒是我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