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啊!”蘇平無奈的說道,隨后又啵了一口煙圈:“目前能查到的唯一一名,身材特征與老魏給的嫌疑人身材特征相接近,又與死者有人際關系的人,就這么憑空失蹤了,嘖,艸!”
“別急啊,人肯定在余橋沒錯,如果是她作案的話。”荀牧趕緊說道:“慢慢找就是了,監控啊,查監控嘛,現在人臉識別的技術不也已經非常成熟了么?”
“找過,沒查到。”蘇平翻個白眼,跟個金魚似的吐了第三口煙圈,然后接著說:“現場附近半徑一公里的安防監控、交通探頭等,都在查,截至目前并未查到面部特征跟她接近的女人。
方法也簡單,先篩身高,再篩臉,這兩步都用算法快速過,最后再以人工來復核。嘖,反正到現在都沒收獲。”
“西南那邊呢?”荀牧又問:“通知那邊同事協查了嗎?她去年跑去西南了這沒錯吧?那她應該在那生活過一段時間,總能查到點蛛絲馬跡的吧?而且如果真的是她作的案,那她是怎么從西南回來的?”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通知了。”蘇平聳聳肩:“但她在咱們余橋的蛛絲馬跡咱都沒找到,西南那邊怎么……”
“萬一人家就沒回來,一直待在西南那邊呢?”荀牧打斷他,笑著拍拍他肩膀說:“總之你也別太鉆牛角尖,八字還沒一撇呢,怎么就確定是她犯的事兒?
要最后發現人家一直待西南那,有了不在場證明,人不是她殺的,那不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嗎?再說,誰說兇手就一定和死者或與死者關系密切的幾個人就得有往來了?萬一是買兇殺人呢?咱們最近接的這類案子可不少呢。”
蘇平翻個白眼:“那張身份證,沒辦理過入住記錄,手機號停機三月自動注銷,沒辦理過暫住證居住證,沒租過房沒在派出所登過記,什么都沒有,這些是能比較輕易查到的消息。”
頓了頓,他吐出第四口煙圈,才接著說:“西南那邊曾經出過事,目前在治安管理這一塊上可以說非常嚴格,放眼全國都算得上首屈一指,地鐵站都不時有附近兄弟查身份證。
這些也就不說了,半年前那場疫情爆發的時候,全國上下查的有多嚴,多少逃逸十年二十年的通緝犯都被揪出來了,你說,她一個尋常姑娘,待在那兒身份證一直沒動靜,你覺得可能嗎?”
荀牧張了張嘴,片刻后又輕輕頷首,才發現左手夾著的煙屁股早已熄滅,便撇撇嘴將它扔進煙灰缸里,接著也忍不住嘆氣:“我大概理解了,是真的愁哇,這人怎么就忽然消失了呢……”
沉默許久的祁淵忽然開口:“荀隊、蘇隊、松哥,你們說她會不會偷渡出境了?之后又偷渡入境,然后一路交替打黑車回到余橋……”
“不太可能。”蘇平緩緩搖頭,說:“偷渡出境倒還有可能,但入境……自從防疫工作的重心轉移到預防境外輸入,且與南亞那邊某個國家關系緊張起來后,邊境管理與戒嚴這塊就控制的愈發緊了。
也就是說,截止到目前,今年之內,她基本沒可能偷渡回來。”
祁淵再次沉默,松哥也一言不發。
辦公室內的氣氛再次凝固,壓得四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荀牧長嘆口氣,說:“實在不行的話,就換個方向吧,別在這個沈溫玲身上死磕了。”
“叔如常昏迷不醒,吳慧文已經遇害,吳慶國死不開口,叔川向滿口謊言……”蘇平說道,隨后又點上了根煙,吸兩口后沒忍住又罵了句臟話。
“相比起其他三人……滿口謊言的叔川向,或許更容易突破。”松哥卻說道:“他與吳慶國的關系極鐵,吳慧文還是他準兒媳,他的反應卻和吳慶國一樣都很奇怪……
早先我們就確定,這個叔川向肯定有問題,至少也知道點內幕,那么咱們接下來就咬定這個方向不放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