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者或許利潤更大,但老實人也未必貧窮。
想到這,老海的嘴角又微微揚起。完成了一波自我正向攻略后,他覺得自己心里的陰霾也被掃去了些。
而方常依舊你一言我一語的和易安安聊著。
“施恩申為什么會服下如此大劑量的藥物?”方常問出一個關鍵問題。
“不知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易安安搖頭。
想了想,她又補充說:“不過我看到那些老同學有不少都跑去找恩申去閑聊幾句,可能是他們往恩申的酒里下藥了?
她晚上點的又是DaiquiriCocktail,她一共喝了三杯,每杯大概都是五六十毫升的模樣。說實話那酒每杯里倒個十克藥外表上真看不出什么問題來。”
方常皺眉:“你的意思是,他們可能在套路施恩申嗑藥?”
“對。”易安安點頭:“保險起見,這幫同學彼此之間絕大多數都是互相不知道對方的情況的,所以倆癮君子互相套路對方嗑藥的事兒時有發生,估計還有不少人納悶,對方怎么就是不‘成癮’,就是不找自己求助呢。”
“……”方常嘴角一抽,那種畫面,他能想象到。
易安安又說:“這種事風險很大,所以絕大多數人都不會主動表露什么,直到發現對方明顯難受了,有成癮反應了,才會進一步套路,但他們自己身上都有藥可以緩解難受,哪會在外人勉強表現出異常來了?所以就……
我們這些核心人也商量過這種事兒,這玩意兒能在內部消化內部流通,倒也是好事,很大程度上加大了我們的收入。至于這些韭菜進的藥因此而大多賣不出去,導致生活窘迫……呵呵,這和我們又有什么關系?”
“嘖,”方常撇撇嘴:“你們這模式,倒是和龐氏騙局有點像。”
這回易安安沒接話。
方常沉思起來。
如果按照易安安的說法,那么施恩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服用超量藥物,雖然巧合的讓人咋舌,卻也能解釋過去。
但還有別的疑點。
于是方常又問:“那么她車上的藥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易安安皺眉說:“三公斤多的藥哎,不少錢了,雖然我知道恩申有不少存款,倒不至于買不起,可她屯這么多干什么?”
方常皺眉。
連易安安也不清楚施恩申車上的毒物來源么?
換了幾個角度問了幾個問題,易安安依舊無法提供關于這三公斤二乙酰嗎啡的線索。
于是方常也只好先把這個疑點壓下,然后又問:“還有個問題,你知道最近嚴查酒駕嗎?”
“知道。”
“那你還讓施恩申開車回去?”方常盯著易安安:“別和我說家離得近被查的可能性不大這種話,嚴打時期我不相信你會抱有這種僥幸心,否則你也不可能活躍到現在才被我們抓住。”
“嗯。”易安安頷首道:“確實我不可能讓喝了酒的她就這么開車回去,一旦被發現酒駕,并做了血檢,她嗑藥的事就瞞不住。而一旦發現有人嗑藥的話,你們就很可能決定順藤摸瓜,把藥物來源都給查清楚。
之前的嚴打已經讓我瑟瑟發抖了,又怎么可能再……”
“所以呢?”方常打斷她。
“所以她當時是打車走的。”易安安道:“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兜回來開車回去……她腦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又或者,這期間發生了什么事?我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