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嘖一聲:“就這點事兒你要刻意來找我們?”
荀牧用胳膊肘懟了懟他,斜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松哥,說:“你別著急慢慢說。”
“嗯。”松哥點頭道:“寧華音本身,人際關系簡單,也不是咱們余橋本地人,她是山城的,畢業之后跑來我們省到處參加考試,才最終考到這。”
“也就是說……”蘇平點點頭:“她在這兒也不認識幾個人?”
“有個舍友是余橋人。”松哥道:“另外還有幾個一塊兒開黑的朋友,除此之外,舉目無親。”
頓了頓,他又補充說:“這房子還是她三個半月前剛租的。
她考試的時候運氣比較好,考到的題大多她都會,少數幾道蒙的正確率也很高,狀態前述未有的好……
總之就是筆試成績出來后她發現自己分數極高,而招錄崗位又有三個,咱們余橋的考神也少,上岸的可能性非常大,就直接租了房子,并且當天就找人換了鎖芯。”
“噢?”蘇平皺眉道:“租了房子沒幾天就跑全國到處浪,今兒才回來?這不白給三個月房租么?有錢燒的?”
“她住了接近三個月了。”松哥說道:“成績出來后還有教師方面的專業技能測試,也就是試講或者說課啥的,完了還有資料復查、結構化面試、政審之類的,都很麻煩很繁瑣。”
荀牧頷首:“異地參加考試的話,有把握的情況下確實先租個房子落腳比較方便些。”
“她就是這么想的。”松哥繼續說:“爾后政審材料提交,沒有她什么事了,她才開始出去玩出去旅游,直到擬錄用名單公布,基本確定上岸了,才回余橋。”
蘇平捏捏下巴:“這么說來,是我太敏感了么?”
“你又沒試過異地公考,正常唄。”荀牧聳聳肩。
“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蘇平搖搖頭,接著又說:“便是提前租房合情合理,也總覺得還有問題。”
“網吧開黑這點?”祁淵立刻問道,隨后說:“說實話,我始終無法理解為什么出去玩了二十來天,按理說早該累成狗才對,怎么還有心思精力去網吧通宵的?”
“確實。”蘇平接話道:“開始時只覺得她精力充沛,現在越想越不對勁……旅游看似是放松心情,其實累得很,哪怕自由行也同樣折騰,回來了她不尋思著先回家,反而拖著行李箱跑去網吧浪通宵?”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蘇平看向松哥,問道:“這方面你有沒有問過她?”
“沒有。”松哥搖搖頭說:“我沒多想,因為受害人死亡好些日子了,而她二十多天都不在余橋,另外就像蘇隊你說的,買兇殺人也不會選擇自己租的房子作為現場,兇手也沒必要這么折騰……
再加上她人際關系十分簡單,沒得罪過人,更別說結仇,各方面邏輯都表明她并不具備作案條件與作案動機,所以我們就沒太往這方面想,她說自己在網吧通宵,并且網吧有監控我們可以去查,這個問題就揭過了。”
蘇平沉思片刻,翻出筆記本立刻將這條線索給記下。
接著她又看向松哥,不死心的問道:“寧華音就一點線索都沒提供么?”
松哥搖頭:“關于本案她確實沒能提供什么線索,但她懷疑自己最近這段時間似乎被人跟蹤了。”
“嗯?”荀牧說:“什么情況?被跟蹤?”
“她也不確定,而且并沒有發現什么端倪,但就是有這種感覺。”松哥說道:“再加上自己家里發生了命案,讓她更覺驚恐,擔心有人要害她,所以就想向我們尋求幫助。”
頓了頓,松哥又搖搖頭說:“我們警力相當緊張,雖說保護民眾是咱們的職責之一,但不可能因為一些莫須有的懷疑就派人保護她吧?”
荀牧立刻問道:“所以你讓她最近注意安全?”
“嗯。”松哥頷首說:“畢竟她家里剛剛發生命案,再加上她說自己被跟蹤——剛忘記說了,她旅游的時候還在所在地報過警,但沒被當地同事重視,不予立案,晚些我會向當地派出所同事求證。
如果她真的報了案,真的產生了這種感覺,那未免也太巧合了,說不定還真有人在跟蹤她。也就是說,我心里卻是也有些不踏實,想問問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