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雙手抱懷,身子后仰,輕聲說道:“最妥當成本也最低的法子,讓她在咱們支隊落腳歇幾天就是,也不需要特地派人保護她,我就不信還有誰敢摸進支隊里來殺人。”
荀牧斜了他一眼:“話別說這么滿,忘記吳慶國了?他就敢摸進支隊去地下室法醫科看尸體。”
蘇平一噎,沒好氣的輕哼一聲。
松哥想了想,問道:“那她睡哪里?”
“看看哪位女同事在休假的,床位騰一騰唄。”蘇平說道:“或者她不介意的話睡我休息室也成,我要值班的話在辦公室將就兩晚。
實在不行給她買床席子讓她在會議室里打地鋪?反正洗漱用具充電器這些她應該都有的嘛,住幾天按理說也不打緊。”
松哥猶豫一陣,又看向荀牧,問道:“荀隊,這合規矩嗎?”
“你家蘇隊都發話了,還有什么合不合規矩的?”荀牧輕笑道:“你可以通知她,她不介意的話,我也沒意見。
不過平日不能亂走,就在會議室里好好呆著,也別影響咱們工作,否則別怪我趕人。”
頓了頓,他又看向蘇平:“騰值班室我沒意見,但騰出來之前得好好整理整理,案卷之類的東西絕對不能留里頭。”
“我曉得。”蘇平說道,接著又攤手說:“反正還是得注意著點她,別讓她瞎晃悠。能讓她‘住’進來已經是最大程度的讓步了。”
松哥輕輕頷首,說道:“那我現在就給她電話。”
“嗯。”蘇平頷首。
很快結束通話,松哥又說:“她猶豫了一陣,說不過來了,她在支隊對面找好了賓館,并且跟我約定,如果她打電話給我,不論說沒說話,都代表她出事了,請我趕緊過去救她。”
頓了頓,他又補充說:“她語氣不是這樣的,挺客氣,我答應了。”
蘇平點點頭:“行,考慮的還算周到。”
隨后他又接著說:“這樣,你最近帶好槍,另外,如果她給你電話卻沒吭聲,或者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動靜,我準許你立刻搖人,調幾名兄弟一同過去救援。如果你有事走不開,直接通過對講機喊人過去。”
“嗯。”松哥頷首,又說:“那我等會兒把她的房間號發群里。”
想了想,蘇平又接著說道:“對了,提醒她盡量別和人接觸,點外賣讓房門口,過一陣子之后,再打電話給你,一邊閑聊一邊取餐,同時一定要重點喊出‘警官’或者‘警察同志’之類的稱謂。”
“這樣一來,足以嚇退絕大部分心懷鬼胎的家伙了。”荀牧輕笑:“老蘇果然粗中有細。”
蘇平聳聳肩:“畢竟是條人命,再小心也不為過。要只是虛驚一場最好,如果真有事,也能盡最大可能保證她的安全。”
祁淵忍不住嘀咕道:“都做到這份上了,還不如干脆派同事貼身保護她呢……”
“那至少得派兩人,還得是女警,執法記錄儀全程開著。”蘇平淡淡的說道:“萬一虛驚一場的話,她們這幾天的工作你來?”
“來不了來不了。”祁淵連連擺手。
女警在支隊里確實會得到一定的照顧,她們的工作比較偏向于文職方面,但也不輕松,工作量挺大,而這方面工作祁淵沒怎么干過,沒啥經驗,可搞不定。
蘇平又問:“還有別的事兒么?”
“沒了。”松哥搖頭,說:“那蘇隊,我倆先去吃個飯,餓死了要。”
“嗯。”蘇平應一聲,目送松哥和方常離開,又看看時間,說:“五個鐘了……老凃的尸檢工作該進入尾聲了吧?咱幾個,一塊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