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抿抿嘴,輕嘆口氣,搖頭說:“確實,從目前走訪結果來看,并沒有查到方慧的什么黑幕,身為幼師,她還挺受孩子和孩子家長歡迎的,盧川也還算乖巧懂事……”
蘇平搖搖頭,說:“行了,散會吧,出去吃點東西,然后解散,該干嘛干嘛去,明天還有工作,這案子收尾工作估計也不少。”
幾人嗯一聲,紛紛起身。
老魏則說:“你們去吃吧,我趁著空腹先回一趟現場,重點勘察勘察現場外墻和外玻璃,瞧瞧能否發現什么蛛絲馬跡。”
祁淵想了想,問:“對了,魏主任,現場的窗戶……如果關上并鎖死后,確定能從外頭打開么?”
老魏一愣,隨后說:“等等,我看看照片。”
于是乎本打算離開的幾人又站定了身子,靜靜的看著老魏。
片刻后,老魏笑道:“沒問題的,因為貼了密封圈的緣故吧,窗戶反而沒法上鎖了,不過用力按壓之后,受氣壓影響,窗戶也很難打開,估計嫌疑人也使了不少勁兒才拉開的。”
祁淵輕輕頷首。
老魏說:“行了,我先過去看看,有發現了再給你們電話。”
蘇平挑眉:“確定不先吃點東西?”
“得了吧。”老魏翻個白眼:“現場那味兒,到現在肯定都還沒散,這要吃了東西不得全吐出來哇?”
祁淵輕笑:“那,魏主任就不怕等會沒胃口?”
“那不至于。”老魏擺擺手:“干了這么多年痕檢,早就習慣了,只要鼻子適應了里頭的味道,回頭洗洗手換身衣服,照樣吃嘛嘛香。”
蘇平拍拍他肩膀,說了聲辛苦,便一揮手,領著大家伙兒吃飯去了。
……
晚上,老魏帶來一個好消息——窗戶外側,提取到了幾枚指紋,很可能便是推開窗戶的嫌疑人留下的。
他判斷嫌疑人當時應該是帶著手套的,但帶著手套不好推窗戶,只得將手套脫了,跟著便聞到一股濃烈的惡臭,再拉開窗簾一看,被嚇了一跳,差點從窗戶外翻出去,知道死人了,便慌慌忙忙的離開,連留下的指紋也忘了擦除。
蘇平讓他立刻將指紋提取,與指紋庫作對比從而揪出嫌疑人——此時指紋庫已基本完備,除卻極個別人外都登記在庫,采集到指紋便意味著離揪出嫌疑人不遠了。
同時,翌日,蔡鵬程的父母來到刑偵支隊,隨后二老便哭成淚人。
好不容易穩定情緒,蘇平便將他們自己的辦公室,遞上水,與他們聊了起來。
他們對于蔡鵬程、盧晴的現狀其實不甚了解,雖然住在同一座城市。
畢竟蔡鵬程總是報喜不報憂的,只知道盧晴一年前車禍去世后不久,盧喚山向蔡鵬程要過賠償款,當時兩家鬧了點小別扭,之后蔡鵬程便決定自己全權處理此事,給盧喚山分了錢。
蘇平輕嘆了口氣,忽然明白,蔡鵬程之所以一次次的讓步,恐怕也是顧慮女兒與父母受到傷害吧?
“鵬程到也說過,想要賣了房子車子,去別的地方發展。”蔡母眼淚又落了下來:“我不太同意,但也尊重他的選擇……”
蔡父輕輕搖頭,長嘆道:“七八月的時候,他就給岑岑辦了轉學,轉到我們住處附近的學校,說打拼不好帶著孩子,讓我們幫忙帶一下,我們倆商量一下,也同意了,岑岑一直很乖,從來沒鬧,只偶爾問爸爸什么時候回來。”
蔡母眼淚落得更快,哭著說:“我們哪里能想到,他竟然沒走,還尋思這殺人……他為什么這么傻啊!為了那么一家子爛人,犯下這種事,自己也自殺了,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