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郊區外面,有一個地下拳館,每天都人山人海。
那些拳手誰站到最后,就可以拿走八千塊錢一場的出場費。
我只要打一場,我妹妹的學費就回來了。
一個月三十天,我打三十場就是二十四萬,可以去還了網貸。
堅持打幾個月,我身上的債務就可以一次性全部都處理了。
這是現在唯一快速弄錢來的方法。
反正我身體能夠自愈,而且有使不完的力氣。
他這種想法,要是讓那些拳手知道,肯定要被他給嚇一跳。
這簡直就是不要命的搞法,地下拳壇上場之前就要簽生死合同。
死了不負責,無規則的打法,經常有人在上面落了個終生殘疾甚至喪命。
那上面的拳手一般是過來打一場休息一段時間,再過去。
從未有人連續幾天輪著上。
滿腦海里都是這種事。
這時候的他走向了磚廠外面的公交車站,兜里揣著今天辛苦得來的八百塊錢。
磚廠在郊區,又是冬天,所以天黑的早。
外邊沒幾個人。
這時,側面有一個黃毛手里玩弄著一把匕首,吹著口哨,帶著十幾個人靠近了江流后,大手一揮。
十幾個人馬上就把江流給圍在了中間。
江流的面色一沉,望著黃毛說:“你們想干什么。”
“干什么?”黃毛耍弄著手上的匕首,望著江流一陣好笑:“你覺得我們想干什么?”
“老弟,你這記性有點不太好啊。”
江流皺著眉頭:“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公交車馬上就要來了,我不想惹事。”
這話引起了十幾個人一片哈哈大笑。
黃毛的表情也有些夸張,捂著肚子笑的直不起腰。
江流望著他:“你有病吧,有什么好笑的。”
“咳咳!”黃毛被嗆了幾口:“你他嗎才有病!”
“給我把這孫子給綁走!”
“不知所謂的東西,欠了人家二十萬,你以為你就可以這樣走了?”
說著十幾人一擁而上,馬上就控制住了江流。
一個小弟手還伸進了他褲袋子里,掏出了那八百塊錢。
“靠,哥,他這八百塊錢我們沒法交差啊!”
“哥們,我干這行已經好有幾年了,我真就沒有見過你膽子這么大的。”
“你知道你欠了多少錢嗎!”
說完還把那八百塊錢砸在了江流的臉上,充滿了侮辱。
江流內心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是誰了,你們是過來催貸的人。”
黃毛瞪著他:“可不是嘛,小老弟你總算有點眼力了。”
“怎么著,是你自己走,還是我們請你啊,你總這樣躲著不是辦法吧。”
江流平靜的說:“我會還錢給你們,但是你們要給我時間。”
“你們自己也看到了,我兜里就八百塊錢,你們要是弄死了我,錢也要不回來吧。”
“放開我吧,我不想傷害你們。”
“我草!”黃毛徹底毛了,那頭頂上的毛都要豎起來:“小老弟,你狂的可以啊!”
“來來來,我看看你怎么個傷害我法子。”
“要不先讓老哥教教你怎么做人,咱們走個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