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咬了一口煎餅果子,想了一下才說:“炮炮炮……”
看著傅祁言越來越冷的臉色,她把那個“友”字咽了回去。“你說,你說我們是什么關系就是什么關系。”
她和傅嘯天非親非故卻繼承了人家億萬家產,面對九六正兒八經的繼承人,傅嘯天的親兒子,作為緋聞小媳婦的自己,她實在想不出合適的關系。
“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前天晚上的事情……”傅祁言還沒有說完,溫儀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緊張兮兮的說:“前天晚上什么都沒有發生。你不是讓我提要求嗎?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你把那件事忘了。”
很好,正中傅祁言下懷。拍開她的手,示意她坐回去。
她手上是什么味道?好像很香。他從小就在國外長大,對本土的美食不是很了解。看起來還不錯,有機會他也要去試試。
應該是沒機會了,他本來就不想留下。再加上發生了這種事情,他更加不可能多待了。拿出手機給國外的秘書發了個消息,調整一下他的行程,今天一過他就要回去。
至于溫儀嘛,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兩人吃了飯沒多久,就有吊唁的人過來了。作為繼承人和兒子,兩人不得不站在一起給吊唁的人還禮。聽著傅嘯天生前的好友哭得一踏糊涂,溫儀鼻子一酸也忍不住了,低著頭,開始小聲的哽咽。
傅祁言偏頭看了她一眼,好像對傅嘯天很有感情的樣子。聽說她照顧傅嘯天只是為了錢,演技不錯,裝得好像真的有感情。
沒有任何心疼,傅祁言只有一肚子的鄙視。
溫儀照顧給傅嘯天從來都不是為了錢。
大半年前,她還是個專職送外賣的騎手小姐姐。在送外賣的路上,遇到了心臟病發的傅嘯天。一時好心,幫他打了個急救電話,送他去了醫院。
因為客人催單催的緊,她連墊付的醫藥費都沒來得及要就跑了。回去后還為幾百塊心疼了好久,誰想傅嘯天為了報恩居然找到了她。
她那時還不知道傅嘯天是有億萬身家的富豪,只當他是個普通的老頭子,很熱情的招待了他。兩人聊天之中,她才知道傅嘯天的心臟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傅嘯天又沒有親人在身邊,溫儀心好就經常去看他。
傅嘯天看中了她心地善良,唯一的兒子恨他入骨,那么多錢也不知道給誰,不如就給她好了。于是就對溫儀說,自己不想孤孤單單的離開,死之前想溫儀能照顧他,等他死了就把他所有的家產給她。
溫儀第一感覺是這個老頭子在說大話,他一個孤寡老人有什么家產,一堆破爛她還懶得去收拾。不為了他什么家產,溫儀還是答應照顧他。
她是個孤兒,養父母這幾年也沒有再聯系過她。她從小到大都不知道有父親是什么感覺,而傅嘯天確實給她了一種父親的感覺。
想起這大半年傅嘯天在病中都沒少過對她的關心,溫儀越發的傷心。從小聲的哽咽,變成了低低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