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步驟中嗎?
那如何控制變量做比較,又想得到什么結論呢?
傅祁言無法回答,只能沉默,有些事情他也不明白。
李微又說:“你好像遇到了一定麻煩,自己好好想想吧。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不過不要太頻繁九六了,好不容易戒斷。”
心理依賴比吸毒還可怕,稍稍縱容就回重蹈覆轍。
傅祁言連禮貌的道別都沒有,直接掛斷了電話。
下樓吧,吃飯。
他堅持自己的理論,人是復雜的動物,幾個數據不能說明一切。感情絕對不是完全由電信號控制,感情無法解釋。
他不是在做實驗,不需要參考資料。
慢慢來,如李微所說,他可能太著急了。
他和溫儀才認識沒有多久,從一開始到現在,溫儀對他的態度變化已經很大了。按照這個趨勢繼續下去,一定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下樓時,溫儀已經在喝湯了,表示她的晚飯到了尾聲。
看見他,溫儀如往常熱情的招呼著他,“快來吃飯,今天的排骨湯好好喝。你去干嘛了,我還以為你不來吃飯了,懷疑你下午背著我偷吃了東西。”
“去打了個電話。”傅祁言坐下,目光掃到她碗的骨頭,笑著說:“晚上吃這么多?不嚷嚷著減肥了?”
“美食不可辜負。”溫儀放下碗,摸了一下自己日益變厚的小肚子,一本正經的和傅祁言說:“我們把余師傅開除了吧!”
“別的廚子都是因為做飯不好吃被開除,他是因為做飯好吃被開除,上哪兒說理去。”
“是有點冤,看來還是只有靠我自己控制了。”溫儀又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肉,仿佛找到了樂趣,孩子氣的抬頭和傅祁言顯擺,“可是它們真的好軟,捏著好舒服,我不想減肥了,我要和肉肉小姐做好朋友。”
傅祁言對她的話深有體會,拿著筷子說:“本來就沒有讓你減肥。”
“我又覺得你是個壞人,讓我在變好看的路上逆向行駛。”溫儀最后捏了一下自己肚子上的肉,“算了,明天再說吧,我還能活好多年,減肥不急這一時半會兒。我去睡覺了,你慢慢吃。”
“好,早點休息。”傅祁言目送著她出去。
離開光線,歸于黑暗,不爭氣的眼淚一股腦的掉了出來。
溫儀拼命的用袖子擦著眼淚,卻怎么擦也差不干凈。
她不是那個笑著和傅祁言討論減肥的溫儀了,她是難過的溫儀。
失落有些淺薄,無法形容她的情緒,還是好難過,難過的快要暈過去了。
她知道他去打了什么電話,知道他和誰說了什么。真是靈丹妙藥一般,打完電話馬上就好了,馬上就喜笑顏開。能夠又和她笑著講話,溫柔如初,只是溫柔不是給她的,是他心情好而已。
早就知道這樣,又難過什么呢?
溫儀深吸了一口氣,極力的把眼淚壓回去,手不停的在臉前扇著,“不難過,不難過,我好開心,開心!”
自欺欺人,好像更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