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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方達!”眼見自己誘敵之計被識破,夏侯瓊頓時惱羞成怒,沖陳方達一聲厲吼,隨后手中鐵槍一指大聲說道:“你膽敢誣陷我夏侯瓊降了官兵?可有證據?”
“證據?哈哈哈……”陳方達大聲笑道,“夏侯瓊,你若真沒有投靠官兵,那我問你,為何要塞內至今會如此寂靜?按理說我們在這里如此喧嘩,內中士兵理應露面探個究竟才對,可如今,為何不見有一人出現在要塞之外?”
夏侯瓊聞言收起鐵槍,冷哼一聲對陳方達說道:“你要見人才肯相信是么?好,成全你!”
話畢,夏侯瓊左手無名指貼到嘴邊,猛地打了一個響哨……
下一刻,陳方達和曾連英部隊所在兩側猛然掀起一陣沙土飛揚,讓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
待塵沙散盡,兩側立滿了數千手持長槍利劍、一臉沙塵遮臉的士兵……
“夏侯瓊,你……”陳方達見到此景,登時驚的無以復加,雙眼死死盯著夏侯瓊,瞳孔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哈哈哈哈……”夏侯瓊看著陳方達的表情,大笑的說道,“陳方達,你為人謹慎多疑,我還會不了解你么?早料到沒那么容易將你誆進要塞,所以我特意將士兵埋伏在要塞之外,怎么樣?沒想到吧?”
“狗賊!你當真背棄大昌投降了官兵?夏侯瓊,你這個畜生!”陳方達忍不住大聲辱罵起來。
“住口!”夏侯瓊一聲厲喝,不屑地說道,“本將軍投靠的乃是當今前軍都督劉策,如今奉其軍命討伐逆首段洪,陳方達,念在你我昔日同僚一場的份上,本將軍勸你也棄暗投明,隨我一起去見軍督大人,免得給段洪賊子一起陪葬!”
“放屁!”陳方達聞言破口大罵,“我陳方達誓死不降官兵,那群狗官害的我家破人亡,當年就因為交不上地租,他們就燒了我的房屋,又將我雙親活活打死,更可憐我妹妹受盡那群禽獸凌辱折磨,最后羞愧投井自盡,當年她才十六歲啊!現在你居然想讓我投降官兵?你覺得可能么!”
夏侯瓊聞言,面頰不由抽動幾下,然后又說道:“陳方達,軍督大人跟那些狗官不一樣,你知道么,他殺了……”
“住嘴!”陳方達咆哮一聲打斷夏侯瓊的話,“有什么不一樣?官兵沒一個好東西,你居然還有臉替他們說話?你知道當年劉策在高陽做了什么么?八萬兄弟他一個不留的全給殺了,他們都已經投降了啊!夏侯瓊,你為何要與那群畜生為伍啊~”
“別再說了!”夏侯瓊止住了陳方達繼續說下去,然后問道,“我現在只問你一句,你是降還是不降?”
陳方達傲然回道:“放馬過來吧!我方才仔細觀察了下,你部不過六七千認,而我們足足兩萬,縱使你夏侯瓊所部戰力彪悍,但現在依然是我占優勢,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話畢,他回頭沖麾下士兵大吼一聲:“兄弟們,將整個不知廉恥,賣主求榮的夏侯瓊碎尸萬段!殺啊~”
“殺啊~”
兩萬人齊吼,殺聲震天,如同天雷貫耳,令人耳鳴目炫……
“冥頑不靈!”夏侯瓊神情一冷,也大聲下令道:“兄弟們,殺流賊!”
說完,他拍馬挺槍直撲陳方達而去。
“殺啊~”
數千歸降的流賊也是齊齊嘶吼一聲,向昔日的同僚殺了過去,很快兩軍陣中便傳來凄厲的廝殺聲……
“嘿~”
“呲~噗~”
夏侯瓊縱騎一躍,借助新安置的馬鐙之威,整個身體在馬背上立起,隨后手中鐵槍對準一名身披鐵甲的流賊胸膛狠狠一捅,但聞一陣金屬絞裂的聲響,那流賊胸前登時飛濺出一道嬌艷的血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