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馬車在陳菡天身邊停下后,他上前拉開其中一輛馬車上布幔的一角,確定內中貨物之后,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今夜,就用這些燃放煙花的火藥,讓整個天下都為之震驚吧!”
……
茶樓內……
聽完上官雁的講述后,皇甫翟臉上露出一絲凝重的神情,只見他伸出微微顫抖的右手,拎起水壺望自己和上官雁的茶杯里再次添滿了水。
只是不知出于什么緣由,竟有不少水濺到了桌面之上。
“你很緊張么?”上官雁取起茶杯問道,“有生之年能見到讓你如此緊張的一幕,我是不是該說我很有成就感呢?”
皇甫翟放下水壺,喝了一口水,然后又對上官雁問道:“你是什么時候和陳菡天聯系上的?”
上官雁說道:“你說呢?鉅子?事實上我早在數個月前就知道了墨家要作亂計劃,與是暗中聯系到了墨家主事,將當年助劉策平定定州之外時所備的另外一批火藥交給了陳菡天,
他是一個激進的人,雖然聰明,但年齡太大,輕易就能被利用,與他聯系合作對我而言,并不難……”
皇甫翟深吸一口氣,又問道:“除了火藥計劃,你就沒有其他步數了?”
上官雁輕聲一笑:“當然不可能,畢竟我曾經是你的得意門生,怎會做把寶押在一邊的蠢事?自然是還有另外的算計在進行……”
皇甫翟取起銅鏡,問道:“你指的是衛熾么?”
上官雁沉默片刻,似笑非笑地望著皇甫翟,空洞深邃的瞳仁仿佛能將一切都看穿一般。
……
宇龍軒……
“卑職東宮衛率左恒年,有要事稟報皇上……”
待衛稹從閣樓之外透氣回來落座瞬間,太子身邊侍衛左恒年忽然跪在衛稹跟前,臉上神情萬分凝重……
“何事啟稟?但說無妨……”衛稹一見左恒年,眉頭頓時一皺。
左恒年聞言,眼角余光瞥了眼太子,爾后大聲對衛稹說道:“啟稟皇上,太子殿下自去年至今,一直在暗中瞞著朝廷暗中圈地以飽中囊,已與陵武境內私納土地數萬余畝……”
“左恒年,你……”
衛冉聞言滿臉不可置信,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身邊最信任的人居然會出賣自己……
“太子,可有此事!”
衛稹聞言面色一黑,猛地一拍椅把,沖衛冉沉聲問道。
衛冉大驚失色,連忙跪伏在地對衛稹拱手說道:“父皇,請聽兒臣解釋,兒臣是不得已才這么做的……”
衛稹冷眉一橫,打斷衛冉的話,怒氣沖沖地說道:“你這是承認自己私納田產了?當真是令朕太失望了!”
衛冉聞言,額頭登時冒出一抹細汗,喉結不住打滾,只能伏地拱手,對衛稹的責罵不敢作聲。
“看來今晚這御宴,似乎不單單是為慶祝慶功大典準備啊……”
目睹眼前這一切的劉策,默默飲下一口酒,繼續看著衛稹父子之間到底演的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