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
孔廉捂著自己吃的鼓鼓的肚子,十分滿意地呻吟一聲,然后又拿起酒杯泯了一小口。
扈清見此問道:“孔兄,飯菜夠不夠?要不要再來一份?”
孔廉搖搖頭說道:“夠了夠了,好久沒這么舒坦嘍……”
扈清聞言,立刻招手說道:“店家,結賬……”
“來嘍……”
店家弓著身子來到扈清跟前,點了點桌上的菜,然后笑著回道:“軍爺,打完折一共是八錢二分銀子……”
扈清從桌上錢袋里取出一兩銀子跟店家說道:“不用找了,剩下的就算是替我這位兄弟還他賒下的酒錢吧……”
“多謝軍爺……”店家滿臉堆笑的接過銀子不停道謝。
望了眼酒肆外的陽光,扈清起身收拾好東西,又從錢袋里取出二兩銀子放在孔廉跟前說道:“孔兄,有句話也許你不愛聽,但當賢弟的還是想跟你說一聲,出去找份正經行當干吧,別再這樣渾渾噩噩虛度光陰了……”
說完,扈清也不顧孔廉聽不聽的進去,肩挎包裹大步走出了酒肆大門,只余孔廉在桌前,醉眼惺忪的望著那二兩銀子發呆。
“店家,再打兩斤酒,本公子要帶回家里喝去……”
有些人知道迷途知返,扈清就是如此,從軍半年的生涯讓他認識到自己以前是多么混蛋,發誓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但還有些人狗改不了吃屎,孔廉就是這樣一個人,好吃懶做,得過且過,是怎么都無法改變的……
出了酒肆的扈清,緊了緊身上棉衣,搓搓雙手向徐輝所在的辦公區域前去報道。
走在半路,剛好從一高一胖兩個軍官身邊經過。
扈清見到他們身上所穿軍戎,以及其中一人腰前所掛漆黑金絲邊腰牌時,頓時暗中大吃一驚,連忙站的筆挺,沖他們鄭重行了一禮。
來人正是羽林衛副指揮使卓少云以及他兄長謝平安,他們見到扈清,也是回了一禮致意,然后繼續向前走去。
只是現在謝平安臉上滿是愁容,似乎有什么事在求卓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