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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那么多廢話,伍板,我只問你一句,這欠秦小爺的租錢是交還是不交?”
“這么多錢,我種一輩子地都賺不到,請恕在下交不起……”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弟兄們先給他點顏色看看,給我打~”
伍板拒絕交這么大一筆錢,雙方一言不合,當即開始動起手來。
秦府的家丁護衛掄起手中武器,劈頭蓋臉的朝伍板砸去。
“去你的~”
“砰~”
不想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伍板,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在管家怒吼著要揍他時,他抬腿就是一腳將管家踹倒在人群之中。
下一刻,伍板大聲喊道:“秦府要殺人啦,快來人啊……”
緊接著屋內就響起一陣敲打銅鑼轟響,回蕩在莊園之內。
“來了來了~”
燕州距離流州很近,民風是同樣彪悍,更何況這伍家莊園大都有聯姻關系,十分的團結,對膽敢危害自己利益的事,他們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
如今伍板家被人欺負,當下全莊一百三十多號壯丁,連同婦孺都手持鐵楸出門沖了出來。
秦府收債的家丁一見這架勢,心理也是緊張不已,最后那管家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指著伍板說道:“行,你們有種,給爺我等著,我們走……”
丟下一句狠話后,秦府這些家丁就在管家帶領下灰溜溜的出莊而去了。
不過,伍板雖然暫時脫險,只是臉上依舊掛著一絲濃濃的憂慮:“唉,避的了一時,也避不了一世,他們終歸還會再來的。”
……
秦府之內,家主秦恒端坐主案,在幾位族人的陪同下,望著坐在末位的小兒子秦馥,臉上滿是憂愁。
而這秦馥,今年剛好十八歲,整個看上去就是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翹著二郎腿不停抖動,斜靠在椅背上,把玩著蛐蛐罐里的蛐蛐,讓秦恒和四位族人很是不喜。
終于,秦恒一拍桌子,對秦馥說道:“你能不能好好坐!你這個樣子,老夫如何能把這偌大的家業傳給你?”
不想秦馥聞言,卻頭也不抬的回道:“那你傳給其他人去吧,小爺我不稀罕!沒了這些小爺依然能過的挺好!”
“放肆!”秦恒大吼一聲,起身指著秦馥說道:“你怎么跟你爹我說話的?”
秦馥滿不在乎的打斷秦恒的話:“小爺我樂意,不想聽就把耳朵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