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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七,虞州軍營之內,從各地趕來的乙級軍隊基本集結完畢,尚有零散的最遲三月初抵達,整個大營內熱鬧非凡,彼此尋找著相互聊的來的團體,為出征的事相互交流著自身意見。
一間行軍帳篷之外,上午操練完畢后的王宗嗣,正躺在一張行軍毯上,一邊吃著領取的飯食,一邊翻看著從軍校帶來的軍事筆記,好為出征做好足夠的準備。
類似王宗嗣這樣從軍校畢業的軍官在整個大營內并不少見,他們與普通乙級士兵不同,一到任最少都是隊官一個級別,有的更是旗總身份。
而王宗嗣現在底下掌管著足足一個旗三百人的兵力,由不得他不上心。
“旗總,不好了~”
正當他在研究小規模步兵方陣如何有效沖殺敵人戰陣的方案時,他麾下一名隊官喘著粗氣前來稟報。
王宗嗣合上筆記,抬頭問道:“出什么事了?”
那隊官喘著粗氣,指著來時的方向對王宗嗣說道:“旗總,我們的人被揍了,你趕緊過去看看吧……”
王宗嗣聞言眉頭一蹙,立刻從地上躍起,對隊官說道:“在哪?前面帶路!”
當隊官帶著王宗嗣來到出事地點,還未來的及觀察情況,就見一群人圍成一圈,嘴里不住大聲叫好。
他奮力擠開人群看去,登時怒火中燒,只見自己麾下士兵痛苦的躺在地上呻吟,而鬧事的劉虎,正坐在一名倒在地上的士兵身上,極其囂張的說道:
“太弱了,你們一伍的人沒一個能打的,真是掃興!就你們這樣也有臉隨我大哥一起出征,真是不怕丟了他的臉面,還是把名額讓出來,趕緊收拾收拾回家去吧,免的丟了性命!”
王宗嗣忍無可忍,當即沖到劉虎跟前,指著他的鼻子吼道:“劉虎,我勸你最好不要太過分了!剛吃記過才幾天?難道你想被取消出征資格么?”
劉虎抬眼望了眼王宗嗣,頓時陰陽怪氣的說道:“我當是誰呢,這么霸氣,原來是王旗總啊,嘖嘖嘖,看你這人模狗樣,當了旗總就是不同凡響,說話架勢都與眾不同……”
王宗嗣怒道:“劉虎,我看你今天是沖我來的吧?趕緊把我的兄弟放開!”
劉虎聞言,竊笑一聲,緩緩從那名士兵身上站起,扭了扭脖子,對王宗嗣說道:“王旗總不要誤會,我怎敢沖你來啊?我不過是替你檢驗一下你旗下兄弟的本事,夠不夠資格上戰場……”
說完,他又回頭看了幾眼,咧著嘴說道:“王旗總啊,你可得加把勁,你的這些個兵都不經揍的,那可不行……”
“劉虎!”王宗嗣氣的拳頭捏的死緊,“我告訴你,我麾下的兄弟怎么操練還由不得你說了算~”
“哎喲,急啦?”劉虎故意閃開幾步,夸張的說道,“王旗總你可別動肝火啊,有話可以慢慢說,我大哥說了,都是自家兄弟要相互配合,我只不過來看看你旗下的兄弟夠不夠資格跟我配合,可惜啊……”
說到這里,劉虎哀嘆一聲搖搖頭:“這樣的兵只會拖后腿啊……”
劉虎的話讓周圍王宗嗣麾下的士兵氣的是牙癢癢,各個恨不得撲上去將他撕成碎片。
王宗嗣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要爆發的情緒,盯著劉虎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