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逸夫說道:“啟稟漢王,新朝將立消息微臣已經派人昭告天下,海內外各邦都恭祝新君登基之喜……”
劉策淡淡問道:“哦?是么?那然后呢?”
孔逸夫道:“各邦已決定派出使團前來京師為新君道賀,所以微臣決意,請漢王再撥款擴建驛館,讓各友邦能在京師落腳,盡顯大國氣象……”
“友邦?大國氣象?”劉策聞言,冷哼一聲,直起身對楚逸夫說道:“孔大學士,城中已有供各邦使臣休息的驛館,何需再勞民傷財去擴建驛館?”
孔逸夫道:“回稟漢王,原本的驛館陳舊破敗,實在不宜讓來使歇息,此等大事馬虎不得,還請漢王顧及大國顏面,撥出一地重修驛館。”
劉策笑道:“原來的驛館破敗陳舊,那就命人翻修一下便行,何須再動用財力另修館驛?把那些錢省下來用到民生或剿敵之上不好么?”
見劉策否決自己提議,孔逸夫當即說道:“漢王,番邦來朝,這是何等重要的大事?豈能如此輕描淡寫?這可是事關漢王和新朝顏面吶……”
“那你說說,新館建在哪里比較妥善?”劉策問道。
孔逸夫道:“回稟漢王,微臣這些時日在城內各處巡視了一圈,洛河沿攀的白馬街風景秀麗,絕對能向番邦使臣感受我中原大國的巍麗氣象……”
“微臣反對!”
孔逸夫話音剛說完,姚仲立馬出聲否決。
“漢王,白馬街是我神都象征,除此之外,白馬街內正在修葺學府,如何能在那里設置館驛供番邦歇息?”
見有人反對自己,孔逸夫面色一沉,對姚仲說道:“姚御史,番邦朝貢是舉國矚目的大事,事關新朝顏面,區區學府另選他址便是,何須如此反對?”
姚仲道:“孔圣曾言,教化乃國之根本,天下百姓,無論士族還是寒門,都有接受教化的權力,孔大學士此言,豈不是與孔圣理念相違背么?”
孔逸夫回道:“事有緩急輕重,本官并未反對百姓求學,只是事關國體,學府之事必須延后,當以招待番使為重!”
姚仲正待反駁,劉策忽然說道:“敢問孔大學士,是招待來使搏其歡顏重要,還是普及教育富國強民重要?”
孔逸夫一愣,拱手回道:“兩者皆重要,只是……”
劉策手一揮,止住孔逸夫繼續說下去:“孔大學士所言過于保守,敢問這些番邦既然與我中原相交,除了每次朝貢拿走皇室所賜珠寶美玉外,還有什么作用?
在中原各地動亂時分可有伸出援手?哪怕捐過一文錢,出過半分力么?”
孔逸夫搖搖頭道:“這些番邦,國小民弱,且路途遙遠,自是有心無力……”
“有心無力?呵呵……”劉策淡淡一笑,旋即繼續說道,“既然這些番邦小國只知道索取卻不盡友邦義務,那就跟無賴無異,既然是無賴又何須理會他們的感受?
總之擴建館驛之議作廢,他們愛待就待,不待自便,此事就此決定,無需再議!說些其他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