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既帝室之胄,信義著于四海,總攬英雄,思賢如渴,若跨有荊、益,保其巖阻,西和諸戎,南撫夷越,外結好孫權,內修政理;
天下有變,則命一上將將荊州之軍以向宛、洛,將軍身率益州之眾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簞食壺漿以迎將軍者乎?
然而,將夢想托付在,天時地利人和,未免太小氣了。”
云昭道:“當年,在玉山的時候,徐先生也給我出了一個入川策,還訛詐走我一萬兩銀子。他也是這么說的,且非常不看好關中。
他以為關中已經是一塊廢棄之地,昔日的繁華不再,就很難再有作為。
他一力主張我們兵進漢中,蜀中,奪取這兩塊風水寶地之后,再閉關自守,等待天時降臨……
他甚至認為,諸葛亮昔日的隆中對,對我們的事業依舊有指導意義。
卻不知,在三國中,我最不看好的就是蜀國。
從劉備殺彭羕,諸葛亮廢來敏,廢廖立,就能知曉,蜀中的臣子與將領與劉備并非一條心。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蜀漢的歷代權力中心——諸葛亮-費祎-蔣琬-陳祇-諸葛瞻無一是蜀中人,蜀中人中身居高位的,也大部分是像王平馬忠這樣的鎮邊重將。
可見,蜀漢多多少少是在逆天時而行。
為了鎮壓住這些矛盾,諸葛亮可謂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他憑借著先帝托孤重臣的身份,帶領著全國,以身作則,執法公嚴,賞罰分明,為大漢樹立了一股清良的政治風氣,但也有著為了平息各集團之間流言,揮淚斬馬謖這樣法情難兩容的悲劇。
他以一人之力穩定政局,主導北伐,卻屢受掣肘,難有大成,最終秋風五丈原是他必然的下場。
諸葛啊,你可知曉,從你作出隆中對的時候,你就已經注定了要失敗。
一支不純潔的隊伍,注定不會有大的作為。
我云昭起事,最看重的就是人手的純潔性。
只要我們的隊伍是純潔的,是一心的,我不在乎我們身處怎樣的逆境。
只要有人,只要所有人一心一意,哪怕是在陜北那等貧瘠之地,我云昭依舊能掀翻這舊天下。
決定勝負的永遠是自己人,而不是什么天時地利人和。
天時不好,我們就殺出一個好天時來。
沒有地利,我們就殺出一個地利來。
至于人和,他可以慢慢培養……”
對于云昭的話,漢中大統領徐五想自然是不同意的,從見到云昭開始,他就希望云昭不要再把漢中人看的那么惡毒。
殺伐征戰已經成為了過去,現在,以安撫民心為上。
藍田是云昭起家的地方,要求自然可以高一些,但是,對于其余地方的百姓,必須要承認他們的差異性,必須要認可他們獨特的行為方式。
求同存異,才有可能統一天下。
徐五想跟隨云昭很多年了,在云昭從是少年向青年成長的時間里,都是他在陪伴,他隱隱從云昭的話語間感受到了濃烈的殺氣。
云昭無所謂的笑了一聲對徐五想道:“天下必須統一,思想必須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