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老夫為何花費了十萬兩銀子,耗費大半年的時光,什么都不做,哪里都不去,就守在藍田,期待這些莊稼能幫助老夫將我們的心意上達天聽。
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劉主簿也是藍田官員中唯一一個可以讓我們與皇廷聯絡的中間人,而他這個中間人恰恰比較平庸。
就像劉主簿自己說的那樣——換一個玉山書院出來的正堂官,我們不可能達到現在的效果。
天佑我等命不該絕!
花用一些錢財,完全是應該的。”
楊文虎哈哈哈笑道:“賠不了,賠不了,假如陛下能準許我們運營這些鐵路,我敢保證,不出三年,我們就能收回投進去的錢財。
即便是陛下不把經營權給我們,修建兩百里長的鐵路一定會征集大量的田地,我們可以用這一點,給在座的諸位在關中最中心的地域謀一些產業。
而孫公跟劉主簿言說,要修建幾個火車站的建議,簡直就是神來之筆,這會讓我們輕易就獲得了幾個重要的鐵路商埠。
太好了,修建鐵路的費用,楊某認八十萬兩,若有哪位掌柜的手頭緊,錢款不足,楊某愿意認一百萬。”
馮通按住楊文虎的手道:“楊掌柜,秦商與徽商征戰多年,這個時候,大家可都是坐在一條船上,老夫以為,應該利益均沾。
這里有上百家鹽商,你一家占據了百萬,你讓其余人情何以堪?
人人都想趁著這個機會搬家來藍田,這關系到身家性命,你可不要過份……”
楊文虎大笑一聲道:“諸位,我們不是沒有營生了嗎?既然陛下準許我們修建玉山城到鳳凰山城,長安的鐵路,我們為何不能干脆就以修建鐵路為新的營生呢?
馮掌柜,我們也莫要為區區兩百里鐵路上的一點利益爭奪了。
想想看,我們如果修建了長安到洛陽的鐵路,諸位以為如何?”
楊文虎的話音剛落,又有人大叫道:“洛陽到開封府,開封府到應天府,開封府到順天府……天啊,只要我們開始干,至少三五代的營生就有了著落啊……”
孫元達解開汗衫,搖著一柄碩大的黑漆折扇用力的扇風,這一刻,他渾身滾燙,只覺得那顆已經著火的心快要從嗓子眼里噴著火跳出來了。
“鐵路的運營權,不可能給他們。”
張國柱的眉頭深深地皺起來。
“我寧愿以土地入股,也不允許鐵路由一群商賈把控。”
“他們既然愿意修建鐵路,可以給他們一些利益,可是,他們在拿到這些利益之后,不能僅僅修建一些眼看著就能賺錢的鐵路,一些關系到軍國大事的鐵路,他們也必須參與進來。”
“這樣不成,難道你要把這群商賈弄成與國同休不成?我的意見是,用他們的錢是看得起他們,只要讓他們不虧本,稍有賺頭就成了,修建鐵路的主力必須是國家!”
“你胡說八道什么,現如今的大明剛剛有了那么一絲生氣,掏空國庫是非常不妥當的事情,只能利用這些人手中的錢來干大事。
修建鐵路是一件非常大的工程,它會消耗大量的木材,鋼鐵,道砟等等物資,同時,需要的人力也是一個非常大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