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河讓你們變得富足,變得強大,也變得目中無人。
你們對天下大變絲毫的不感興趣,因為你們認為,你們這群人是與運河共生的,不管是任何人登上皇廷,都離不開你們的幫助。
只要你們還掌握著運河的漕船,掌握著這座城市的糧食命脈,就能繼續過自己想過的好日子。
唐通天,我今天告訴你,你們錯了。”
徐五想說著話,隨手抽出護衛腰間的長刀,隨著寒光一閃,中年男子的人頭就從脖子上滑落,跌在地上。
脖腔里噴出一股血,徐五想沒有閃避,任由鮮血濺在臉上,然后對依舊一臉淡然的唐通天道:“開漕!”
唐通天面對兒子的死,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依舊冷冷的道:“府尊可以試著連老朽的人頭一起砍下來,看看能不能開漕。”
徐五想笑了,只是臉上沾染了血,有一些甚至流進嘴里,染紅了牙齒,這讓他的笑容變得格外的猙獰。
“你們這群人,已經有了自己的地下朝廷,且組織嚴密,有了自己的利益,且貌似公平,有了自己的武裝,且自以為強大。
多年以來,老子一直想著如何忘記自己強盜的身份。
現在,被你們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兇性。
淤塞運河河道,與東南豪商勾結,意圖抬高京城糧食價格,繼而把控運河漕運,讓你們繼續富貴延年,這都是取死之道。
唐通天,你真的以為我們不會殺人?”
唐通天瞅著兒子無頭的尸體淡淡的道:“大人若是能殺光十萬漕工,也就不用這么為難了。”
徐五想嘆口氣道:“藍田皇廷剛剛掌控天下,一口氣殺十萬人確實不好,不過,從今往后,你們就去沙漠里繼續玩自己的漕運去吧!”
唐通天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他看著徐五想道:“會大亂的。”
徐五想道:“區區十萬人,還不夠李定國將軍一勺燴的,能亂到哪里去呢?”
唐通天緩緩蹲下身子,撿起自己兒子的頭顱抱在懷里對徐五想道:“容老夫與各個漕口商議一下。”
徐五想搖頭道:“你全家必須被送去西域搞漕運,我只會與你的二當家的繼續商談,如果他也不同意立即開漕,就讓他跟你一起去西域沙漠搞漕運。
以此類推,直到出現愿意無條件按照官府給出的規矩做漕運的人。
唐通天,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商量的,而是給你下最后命令的。
就在我找你的同時,我藍田密諜司已經派人去了你們所有的漕口,不從者——殺!”
唐通天吃了一驚,連忙道:“大人,漕口冤枉!”
徐五想卻不再愿意跟他說話,來到眼睛咕嚕嚕亂轉的二當家柯大山身邊道:“開漕口!”
柯大山看著被綁起來丟進囚車的唐通天,顫聲道:“開漕口!”
徐五想道:“兩個月后,第一批漕糧必須進京,糧食不得漂沒一粒,糧價上漲兩成。”
蜷縮在囚車里的唐通天聞言立刻嚎叫起來:“大人,小人愿意一力承當。”
徐五想冷笑道:“你必須去西域沙漠里搞漕運,你如果搞不成,你的子孫就會繼續。”
柯大山連連叩頭道:“回稟大人,只要有銀子,小的一定能把大人需要的漕糧運回來。”
徐五想摸著柯大山的頭頂道:“好,好,好,如果搞成,本官準你發財,如果不成,你的全家都會被送去爪哇種甘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