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那日趕至福州……”唐惟一便將經過簡要說了,岳靈珊亦不時補充兩句,“師父,此事我亦有錯,卻是我錯估形勢,若沉住氣,止待福威鏢局求上門便罷……”
“那林氏武功卻是虎皮功夫,實入不得眼,卻亦未料那少鏢頭真個偷溜出來了!”岳靈珊嘆道。
“那青城卻是個混的,堂堂少觀主,盡做些下流勾當,卻自宰得好,待那余滄海來了,便先向他討個說法,說不得,亦將他宰了!”岳不群聞得余人彥欲對女兒不軌,面色自先黑了,恨聲道。
此時之華山,止以唐惟一之故,便自復興了去,江湖頂尖高手,除岳不群夫婦,尚有令狐沖、唐惟一、岳靈珊三者,余者亦止一流好手,莫說青城派,便去了黑木崖,亦能攪個天翻地覆,行事自無需顧忌什么。
“余滄海已被我一腳傷了肺腑,恐沒個半年功夫,卻是動不得武了!”唐惟一道。
“聽你三師弟說,你二人帶回一婦人,可有此事?”岳不群問。
“咳咳!”梁發目光躲閃,咳一聲,溜之大吉。
“是福威鏢局林震南之妻!”唐惟一道。
“你師娘不在,我卻不見她了,止珊兒招待她吧!”岳不群道。
“放心吧,我來招待她,我最喜與她斗嘴,她是個不學無術的,自是說不過我!”岳靈珊喜道。
“……”岳不群。
“師妹且去招待她,莫要失了禮數!”唐惟一道。
“好!”岳靈珊自去尋林夫人說話。
“此辟邪劍譜,可是你改的?”岳不群抖一抖手中書冊,道。
“是我改的,師父想要原文么?卻自年紀大了,恐與師娘亦生不出兒子,便自宮煉劍亦無妨了!”唐惟一道。
“我欲一掌拍你個白板,你且信么?”岳不群面色黢黑,怒道。
“嘿嘿!”唐惟一訕笑,“我卻將原文告知師父,卻看我改得如何!”
“哼!”
師徒二人自入書房,唐惟一且將辟邪劍譜原文寫出,岳不群見得此功精妙詭異處,自是倒吸一口涼氣,若非七年前為二弟子點醒,恐見了此功,亦要按耐不住煉了。
“師父,我改得如何?”唐惟一道。
“卻是極好的,止去了詭異處,誘良知本體去其欲心,可為正道功夫!”岳不群兩相對照,自是贊嘆不已,這二弟子,已具一代宗師本體。
“知易行難,恐此功發行天下,不知要害苦多少人!”唐惟一嘆一聲道。
“卻是如此!”岳不群亦嘆一聲。
“師父,劉師叔金盆洗手,其中似有隱情,咱們止管尋個客棧住了便罷,怎住到他家里來了?卻要憑白擔上好些干系!”唐惟一道。
“卻是你莫師伯請來的!”岳不群嘆一聲,“尚未進城時,便為你莫師伯截上,央我做個壓陣腳的,五岳劍派,同氣連枝,我亦推拒不得,只得應了,你劉師叔與曲陽之事,我亦聽你大師兄提過,卻是好生糊涂!”
“我華山卻該如何做?還請師父明示!”唐惟一道。
“止莫傷及無辜罷!”岳不群嘆一聲,“那二個混的,卻隨他去!”
“卻也如此,自作孽,卻自救不得!”唐惟一道。
福州至衡陽小路,路邊野店中。
兄妹二人攜林夫人趕路,止全力奔襲罷,青城派卻自夜行曉宿,且止行小路,官路卻遠遠繞開,此時距衡陽尚有千里路程,幸而金盆洗手尚有些時日,卻自趕得上。
“師父,弟子有要事稟報!”于人豪攜一部書冊輕敲余滄海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