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連這已經受傷的獾爪都抵擋不住,還是被一下子糊飛了出去。
不多時,范離澤感覺自己背部的痛楚更加強烈了,就好像是有無數的蛆蟲在后背的皮膚里爬來爬去,還時不時吮吸自己的血液。
那背后的殼,重量似乎也在不斷提高。
范離澤想要繼續攻擊,卻一下子被背部激增的重量壓彎了腰,跪伏在地。
范離澤頓覺頭暈目眩,只能眼看著那頭青鱗幼獾晃悠著龐大的身軀朝自己逼來。
宇長生望見倒在地上的范離澤,并未想去幫他。
青鱗獾不算是罕見的魔獸,宇長生對它也比較了解。
這青鱗幼獾身上的鱗片非常古怪。這鱗片看似從青鱗幼獾身體上長出來用于防御的裝甲,實際上卻并不是它身體的一部分,而是一種吸食血氣和毒瘴的怪蟲,名為厥血虱。
厥血虱是一種寄生在魔獸身上的怪蟲,它們的外殼非常堅硬,依靠吸食宿主體內的毒素和血氣維持生命,并在宿主身上繁衍后代。
所以隨著青鱗幼獾的成長,它背后的硬鱗也會越來越多,而且這些青色的硬鱗會隨著厥血虱吸食的血液沉積,滿滿變成橙黃色,最后甚至還會變成血紅色,也就是罕見的血鱗獾王。
青鱗獾比較懶,所以它們喜歡襲擊村莊,一次性狩獵很多人類,將它們做成**后,插在自己的巢穴附近。
天長日久,很多**會腐爛,但青鱗獾也并不挑剔,有時候實在沒有存貨了,也會直接找一些腐肉尸體充饑。這就導致了青鱗獾體內的毒素非常豐富,以毒為食的厥血虱自然也就有了豐富的養料,二者互利共生。
特別是當青鱗獾遇到危險的時候,它還會偶爾將背部的厥血虱群甩落一部分,然后誘使敵人靠近厥血虱群。
厥血虱有個非常奇怪的特性,它們雖然也喜歡吸血,但對于自己的宿主卻總是口下留情,除非實在沒有毒素可吸,才會吸食部分青鱗獾的血氣,這也是為了它們能夠長期依附宿主。
但如果厥血虱脫離了宿主后,它們就會變得饑不擇食,一旦發現活物,會本能地依附到上面,開始大肆吸食血液和咒力,它們的毒素自然也會通過口器不可避免地輸送到敵人的體內,使敵人中毒。
剛才青鱗幼獾甩開甲片之后,將范離澤撞向了甲片的方向,脫離了宿主的厥血虱群立刻發現了范離澤,毫不猶豫地撲到了范離澤的背部,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青鱗幼獾雖然看不清范離澤的樣子,但聽他沉重呼吸,也立刻判斷出這個敵人受到了沉重的傷害,興奮地撲過來。
它輕松將范離澤舉起,猛烈地搖動。
準備將他甩暈之后,插到那絞**里,把它的肉皮絞碎,再次做成**。
宇長生望著命懸一線的范離澤,卻不能冒險沖過去,且不說那憤怒的青鱗幼獾,單就是范離澤背后的那些甲片都是非常危險的存在。
宇長生想了一下,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范離澤被甩得暈頭轉向,幾乎就要吐了出來,他再也受不了面罩的束縛了,掙扎著扯下了氮泵口罩,對宇長生喊道:
“快跑……你們快跑……”
宇長生見他已經扯掉了面罩,心中暗喜,他還正愁不知道該怎么讓他聽清楚自己的聲音,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恰好摘下了面罩,于是立刻對范離澤喊道:
“你快點自殘!快點多弄點血出來!快點!”
范離澤聽到宇長生的喊聲,這次雖然已經聽清楚了,但卻反而懷疑自己的耳朵,這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自己明明現在已經被青鱗幼獾抓住了,還要自殘,難道宇長生是嫌他死的不夠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