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你還虧得知道老子能收斂傷口……再放血,老子可真死了!”
說完,范離澤打了一個極響的嗝,隨后身體也隨之發生了變化,只見他那膨脹起來的肌肉,竟然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瞬間變得軟塌塌的。
這些軟塌塌的肉皮貼在了傷口處,附近的空氣突然壓縮,傷口處立刻被貼死,將那些厥血虱的吸盤都從傷口處擠了出來,血也因為氣壓的存在,停止了流淌。
宇長生知道范離澤的咒力是控制氣壓,想要止血,自然不會太難。
范離澤本以為,這些厥血虱已經在自己這里嘗到了甜頭,即便傷口封住,它們也不可能立刻退去。
但沒想到的是,只見傷口剛剛封死,那些厥血虱就突然同時松開了口,好像迫不及待的樣子,潮水般從范離澤身上簌簌滑落下來,然后奇跡般的散開,隨后又洶涌襲向了那倒在地上的青鱗幼獾。
這些厥血虱如同受到了什么召喚一般,瘋狂地順著那破開的血口鉆入了青鱗幼獾的體內,毫不留情地張開它們尖利的環齒吸盤,大快朵頤。
這個曾經孕育了它們幾代生命的宿主,如今已經變成了盛宴的主餐,被這些瘋狂的蟲子大口啃噬著。
這些寄生者對宿主可沒什么情感,就跟人類對豬肉一樣。
范離澤氣喘吁吁,身上的血口雖然不是很深,但有些部位還是在不停地淌血。
雖然范離澤能夠封堵傷口,抑制血液流淌,但剛才被那些厥血虱圍攻的時候,毒素也侵入了身體一部分,范離澤感覺自己有些虛弱,腿腳酸軟無力,已經快要站不起來了。
此時,宇長生也已經走了過來,望著痛苦不堪的范離澤。
“你怎么知道那些蟲子一定會離開我的身體?”范離澤問道。
宇長生淡淡道:
“其實也是猜測,這些厥血虱嗜血更嗜毒,平時它們就是依靠吸食青鱗幼獾體內的毒素生存的,現在我捅破了青鱗幼獾體內積蓄毒素的苦膽,這些厥血虱當然被美味所吸引,肯定迫不及待地回去享受美食了!況且,就算它們沒有離開你的身體,你的生死對我也無足輕重。”
“還是被你擺了一道。”范離澤苦笑。
“別這么說,你自己選擇要上的,而且我救了你一命。只可惜我身上沒煙了,不然一定給你點一根。”
“我很快就能恢復,你趕快讓那些追命蟻繼續尋找……”范離澤有氣無力道。
“你們為什么要這么拼?我不懂你為什么要幫那個老頭子做到這種程度。”宇長生問道。
“說來話長,而且你問的不是時候。”
“呵呵,這倒也是。不過看來你無法繼續跟下去了。”
“未必!等我一個小時,我就能恢復。”
范離澤從背包中取出了一個黑色的注射器,將它扎進了胳膊,艱難地爬到了一棵樹下,倚在了上面。
“我確實不著急。”宇長生說道。
“嘻嘻嘻嘻嘻……”
一陣奇怪又有些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宇長生立刻扭頭望了過去,頓覺頭皮顫動。
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