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要想段時間內過來,必然會先攻擊高陵,然后過涇陽,涇陽守將羅藝乃是沙場老將,只需堅持十余日,我大軍趕到,必能阻止突厥來襲。”
李世民等人圍著一張巨大的地圖,正在討論,說話的是李靖,論起軍事才能,這位才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
房玄齡皺眉道:“羅藝此人,素有反志,只怕不會盡心盡力,只要越過涇陽,便是一馬平川,頡利弦且百萬,戎狄熾強,古未有也,只需要急行軍十余日,便能軍臨城下。”
李世民沉聲道:“羅藝不可靠,一旦突厥來襲,我們只能靠自己。”
尉遲敬德當即道:“陛下,臣愿率右武侯前去涇陽,阻擋突厥!”
長孫無忌搖頭道:“這都是猜測,李寬隨口一說,我等就疑神疑鬼,似乎有些不妥。”
李靖當即道:“非也!突厥狼子野心,覬覦我中原久矣,如今陛下剛剛登基,國內百業待興,頡利乃是一代雄主,肯定會趁此機會興風作浪,而對我大唐威脅最大,損失最大的,自然是這條行軍路線。”
李世民想了想,便道:“敬德,你率右武侯前去涇陽,讓知節率右武衛策應,叔寶,你率左武衛拱衛長安。”
“喏!”
三人得令,急匆匆的走了。
李靖卻道:“陛下,光是他們,只怕還不夠。”
李世民皺眉道:“天下初平,各地亂象不斷,其余府兵卻是不能動用,朕手里,如今也只有這三支人馬可以調動了。”
李靖聞言笑道:“突厥千里奔襲,想來人困馬乏,我們不如坐以待戰,以逸待勞,只需要計劃周密,把頡利的大軍吃掉,突厥精銳盡失,必然一蹶不振,我大唐十年內,足可以安枕無憂。”
李世民聞言大是心動,畢其功于一役,他自然也想,順便還能成就自己的千古之名,只是大唐東征西戰多年,人口稀少,哪還有人馬以供驅策?
“唉!若是能天降奇兵助我大唐,該有多好啊!”
李靖笑道:“陛下,打仗,并非是誰的人馬多誰就能贏得,陛下也是久經沙場,當知這其中奧妙。”
李世民心頭一動,正要再說,突然一個頭盔上插著紅翎校尉,驅馬前來,邊跑邊喊:“紅翎急報!”
眾人心中一震,連忙走出大殿。
那校尉來到殿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奉上一根竹筒,竹筒里,自然就是紅翎急報。
李世民打開竹筒,氣的把那卷白綾仍在地上,破口大罵。
“羅藝狗賊,安敢如此!”
李靖上前撿起白綾,匆匆看了一眼,也氣的須發皆張。
涇陽守將羅藝是太子李建成的黨羽,害怕李世民清算,舉兵謀反。羅藝謊稱奉詔進京,帶兵入朝。途經豳州時,豳州治中趙慈皓不知羅藝已反,出城拜見,羅藝趁機占領豳州。
涇陽一失,頡利豈不是可以毫無顧忌的肆意進入中原腹地,原本只是猜測,如今馬上就要成為現實了。
“命程知節、尉遲敬德、秦叔寶速速前往豳州,把羅藝老賊的頭顱給朕砍下來!”
李世民徹底怒了,“信妖言而為叛。善始令終者,鮮矣!寡廉鮮恥之輩,朕勢必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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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顯德殿內氣的七竅生煙的君臣等人,李寬裝逼成功,極為自得。
“二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父皇在外面聽著了。”李泰幽幽的問道。
李寬一臉正色道:“老四,我又不是神仙,哪有未卜先知之能?怪只怪陛下太過霸氣,你沒看外面那棵大樹上的雀鳥都不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