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說了一聲之后,懸空于天幕之外,當我運勁于寶鏡之后,整個人的身軀瞬間漲大了成千上萬倍,化為一個金色法相,鎮龍鏡激射出一道熾盛光輝,就這么打在了龍爪位置,將那已經探出天幕的龍爪給打了回去,緊接著轉身又是一次攻擊,將翻轉出天幕的龍尾也被打了回去,龍尾之上皮肉潰散,受傷不輕。
……
“螻蟻!卑微的螻蟻!”
遺血真龍吃痛之下,怒吼連連:“你以為你拿個破鏡子就能真的守得住這座天幕不成?本座遲早要攻破天幕,將你挫骨揚灰!”
我皺了皺眉,原來遺血真龍這種存在也是喜歡放狠話的。
不過,又能有什么用,我就這么坐在天幕上,哪里被突破了就來一鏡子,以至于遺血真龍吃痛之下終于老實了一會,等到血肉溫養得差不多了,這才再次發動進攻,但天幕也沒有那么容易就被攻破,因為星眼系統正在不斷修復,所以我的顧慮稍微可以省一省,下線睡覺的時間還是有的,甚至每次只要間隔個七八個小時給遺血真龍來一下,它也就老實了。
不過,遺血真龍其實并不是真正的大敵,真正敵人應該來自于天幕之外的混沌吧?
我轉身看去,那片混沌中有雷光涌動。
“引導者?”
我微微一笑。
“正是。”
混沌中,一名渾身皎潔銀色光輝的長袍老者走了出來,手握一柄雷光攢簇的長柄戰斧,笑道:“小家伙厲害得很啊,年紀輕輕的就能坐鎮天幕了,嘖嘖,讓老夫想想,上一個坐鎮天幕的老家伙都活了三萬多年了,你這么年輕死在這里就太可惜了。”
我皺了皺眉,依舊盤膝坐在自己所在的天幕之上,說:“你們到底想從這個游戲里得到什么?”
“補全天地、人性的一切規則。”
老者一樣盤膝坐在距離我大約數百米外的位置,像是要跟我坐而論道的樣子:“人類的悲哀、喜樂,人間的絕望、恐懼,最長的時間,最短的距離,最深邃的光陰,所有一切規則的極致,當這些天地允許范圍內的極限都被收集完畢的時候,就能真正的洞察天之壁的奧妙,真正的救回這個搖搖欲墜的世界了。”
“你跟其余的引導者不太一樣。”
我手握寶鏡,笑道:“他們不太喜歡講道理。”
“自然。”
老者微笑:“所謂引導者,一縷神念罷了,有的人身擁強大的力量,足以俯瞰一切,有的人擁有極強的手段,可以跳脫規則的約束,有的人擁有真正永恒的生命,可以不管人間寒暑,引導者也一樣多種多樣,你所遇到的,多半只是一些半瓶水的引導者罷了,為了達到目的,這些人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我低頭俯瞰人間:“你們一直在利用天命集團的游戲,收集人類的數據?”
“是的。”
他并不否認:“這樣可以一一補全天之壁的規則,更能讓我們星聯孤注一擲,在世界毀滅之前嘗試逆轉光陰長河,將即將被毀滅的宇宙帶回。”
“所以。”
我看著他:“方歌闕、韓一笑等人,對于星聯而言只是必要的犧牲,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