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驍頓時“嚇”得跪地連連磕頭,但他說不了話,只能一臉求饒神色地看著魏羽瀟,而架在他脖子上的兩把刀始終不離片刻。
這里自然是兩人在演戲,魏羽瀟所說的話全都是瞎謅的,但湯驍的反應落在其余郡守的眼里,卻是證實了魏羽瀟的話。
魏羽瀟深吸了一口氣,道:“你敢耍小心思,就不能不給你一點懲罰!”
說著,她取出一根針,再拿出一瓶奇怪的液體,用針沾了沾液體之后,狠狠扎入湯驍體內。
然后她道:“這毒藥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每次發作都會痛不欲生,如果沒有解藥壓制,三個月后就會毒發身亡。這算是給你的一次警告!”
隨著她的話音說完,湯驍的臉色開始變得發青,他突然一臉痛苦地倒在地上,渾身痙攣,大汗浸透了衣裳,抱著肚子痛得滿地打滾。
他怕自己演得不像,這用的是真毒,不過不會危及性命。
為了順利達到目的,他對自己可是相當之狠,甚至狠到當時得知這個計劃時著實嚇了魏羽瀟一跳。
而這一幕著實是把其余郡守給嚇住了。
片刻后,湯驍停止痙攣,從地上有氣無力地爬起,兩把刀再次架到他的脖子上。
他沖著魏羽瀟露出害怕的神色,仿佛看到魔鬼。
魏羽瀟掃視著所有郡守,冷冷道:“實話告訴你們,在你們過來之前,我就已經將你們調查得一清二楚。你們寫的這些東西我現在不用看就知道你們全都有所隱瞞。我現在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給我好好寫,膽敢有半點隱瞞的,我不再客氣!”
其余郡守戰戰兢兢,有了剛才那一幕作為前車之鑒,他們再拿起筆,已然不敢做任何隱瞞,基本上都是怎么死罪怎么寫。
這些供詞落在魏羽瀟的手里,便是可以要挾他們的把柄,再有之前寫的那份向反賊投降的書信,他們這輩子都要和宋國官府劃清界限了。
魏羽瀟滿意地收好這些紙張,但只看了湯驍重新寫的內容后,簡單道了句算你識相,然后就將所有的紙張全都裝進一個盒子里面。
其余的內容也不用檢查,因為檢查了她也不知道上面寫的是真是假,倒不如故作高深,還不會露出破綻。
而按照她和湯驍的布置,上面所寫的內容十有**都不會是假話。
不過,光有這些把柄還不足以讓他們在造反事業上發揮主動性,一直被動地迫使他們并不是湯驍想要的,因此還需要讓他們提交投名狀。
魏羽瀟道:“剛才大家的表現都很不錯,現在我給大家開個箱子。”
大家不由自主便把目光轉移到剛才近衛隊士兵抬進來的大箱子上。
魏羽瀟使了個眼色。
守在箱子旁邊的兩個士兵合力打開箱子,露出了箱子之內的東西。
那里面放著一張牛皮紙,而牛皮紙之上是一個昏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