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被訓斥的無言以對,只好嘆口氣道:“誰能想到李弘基會把京城禍害成這個模樣啊。”
火頭兵嘿嘿笑道:“老子以前就是賊寇,現在告訴你一個道理,賊寇,就是賊寇,老子們的天職就是搶劫,指望狼不吃肉那是妄想。
我們陛下為了把我們這群人改造過來,新軍中一個老賊寇都不要,即便是有,也只能擔任輔助兵種,老子這個火頭兵就是,這樣,才能保證我們的大軍是有紀律的。
那些沒有被改造的家伙們,直到現在還他娘的賊心不改呢。”
張松若有所思,想要問更多關于藍田軍中的事情,火頭軍卻挑著空空的筐子回去了。
海面上突然出現了幾個木筏,木筏上坐滿了人,他們拼命的向海上劃去,不一會就消失在海平面上,也不知道是被冬日的海浪吞沒了,還是逃出生天了。
張松認為這些人逃出生天的機會不大,就在十天前,海面上出現了一些鐵殼船,這些船非常的巨大,還給摩天嶺這里的駐軍運送了不少物資。
今天吃到的豬肉粉條,就是這些船送來的。
那些賊寇們想要從海路上逃跑,恐怕沒什么機會。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張松重新帶著自己的小隊進入陣地的時候,遠處的林子里又鉆出一些黑乎乎的賊寇,在這些賊寇的前邊,還走著兩個婦人。
就在張松準備好火槍,開始一天的工作的時候,一隊騎兵忽然從樹林里竄出來,他們揮舞著戰刀,輕易的就把那些賊寇一一砍死在地上。
眼看著騎兵就要追到那兩個婦人了,張松急的從戰壕里站起來,舉起槍,也不顧能不能打的著,立刻就開槍了,他的部下見狀,也紛紛開槍,槍聲在空曠的山林中發出巨大的回響。
那些披著黑斗篷的騎兵們紛紛撥轉馬頭,放棄繼續追擊那兩個婦人,重新縮回樹林子里去了。
“關寧鐵騎啊。”
放空了槍的張松,眺望著最后一個鉆進樹林的騎兵,忍不住喃喃自語。
李定國靠在一張鋪了虎皮的巨大椅子里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他身邊的火爐正在熊熊燃燒,張國鳳站在一張桌子前邊,用一支鉛筆在上面不斷地坐著標記。
一個披著羊皮襖的斥候匆匆走進來,對張國鳳道:“將軍,關寧鐵騎出現了,追殺了一小隊叛逃的賊寇,然后就退回去了。”
張國鳳道:“關寧鐵騎的戰力如何?”
斥候道:“他們兵強馬壯,似乎沒有受到封鎖的影響。”
張國鳳就對靠在椅子里打盹的李定國道:“看樣子,吳三桂與李弘基的軍隊后勤并沒有混在一起,你說,這個局面他們還能維持多久?”
李定國懶洋洋的睜開眼睛,看看張國鳳道:“既然已經開始追殺叛逃的賊寇了,就說明,吳三桂對李弘基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
接下來,他會有兩個選擇,其一,拿出自己存糧,與李弘基共享,我覺得這個可能基本上沒有。那么,只有第二個選擇了,他們準備分道揚鑣。
分道揚鑣又有兩個選擇,其一,只是單純的與李弘基分開,其二,投奔建奴。
國鳳,你覺得哪一個選擇對吳三桂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