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基接過宋獻策哪來的外衣披在身上,來到一處桌椅邊,喝了一大口茶水,然后對牛金星道:“在京城的時候,當我老營將士也開始劫掠的時候,孤王就知道,大事去矣!”
牛金星驚訝的道:“陛下那時候為何不行軍法呢?”
李弘基笑道:“劉宗敏已經囂張到了可以在我面前說——皇位是孤王的,拷掠之權是他的,當時,你們一個個眼珠子都是紅的,就連你牛金星也是整日里招收門徒,你說,孤王要是行了軍法,該殺誰?”
牛金星羞愧無地,再次叩頭道:“牛金星該死。”
李弘基揮揮手大度的道:“其實這沒什么,我們即便是在京城里秋毫無犯,這天下還是他云昭的,與我們無關,我們遲早要走,既然是這樣,為何不劫掠的飽飽的再走呢?
如果我們在京城秋毫無犯再來到這里,你覺得我們還有活路嗎?”
牛金星再次叩首道:“敢問陛下,我們將何去何從?”
李弘基冷笑道:“首先要與云昭脫開聯系,與他做鄰居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大家伙都是強盜起家的,他怎么想的,孤王太清楚了。
對于建奴,云昭是志在必得,至于我們,在云昭眼中不過是落水狗罷了,能打一下他就會打,我們如果跑遠了,他也就聽之任之了。”
牛金星倒吸了一口涼氣道:“我們去北方?”
李弘基沖著宋獻策點點頭,宋獻策就從懷里掏出一張巨大的地圖鋪在牛金星面前,指著北方那一大片空無一人的地方道:“去北海。”
牛金星驚悚的瞅著李弘基道:“陛下,那里是蠻荒之地!”
李弘基笑吟吟的對牛金星道:“你覺得好地方云昭會允許我們拿走?”
牛金星連忙道:“微臣聽說,極北之地有羅剎人。”
李弘基大笑道:“有人是好事啊,如果沒有人,我們搶誰去?”
牛金星瞅著李弘基絕望的道:“我們百萬人如何向北遷徙?”
宋獻策在一邊陰測測的道:“汰弱留強而已,牛兄,從今日起你最好多練練騎射,最好多練練火槍,否則,某家擔心你走不到北海。”
牛金星繼續瞅著李弘基道:“恐怕沒人愿意跟著我們去北海苦寒之地。”
宋獻策呵呵笑道:“誰說我們要去北海了?我們只是往北走狩獵,充實一下糧庫而已。”
“如果有人不愿意走呢?”
“他就留下來,自己單獨面對李定國的襲擾吧。”
“吳三桂呢?”
“呵呵,人家已經準備投靠建奴了,與我們何干。
云昭已經昭告天下了,凡是大明人,都有攻擊建奴的職責,不論是在陸地上,還是海上,亦或是茅廁里,在那里發現建奴,就在那里干掉建奴。
吳三桂此人鼠目寸光,這個時候投靠建奴,孤王已經可以肯定,他的頭蓋骨一定會成為云昭飲酒的酒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