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站起身來到他書房角落里的那只巨大的地球儀,用力旋轉一下之后,就把手放在地球儀上,等地球儀停止轉動之后,他的手恰好覆蓋住了歐洲大陸。
“只要這些歐洲人,人人以學會我大明語言為榮,人人以進入我大明國境為傲的時候,大明即便沒有一兵一卒踏上歐洲的土地,那么,我們就是贏家。
這才是真正的王者手段。”
張繡眼睛一亮接著道:“這會助長大明百姓的自信心,會讓我們的心靈變得更加高貴,也變得更加自信,等這股自信心徹底融入我們的血脈之后,我將立于不敗之地。”
云昭點點頭道:“就是這個道理,你一定要把這個道理告訴我們的官員,在這些西方人遵守我們律法的前提下,可以適當的對他們好一點。
不過,你們要研究出使用這些人的方式方法,我相信你們有這樣的能力。”
張繡笑著點點頭,就抱著文書離開了。
云昭推開了窗戶,窗戶外邊的玉山此時少了幾分白頭,多了幾分雄渾之意,乍一看像是整座山峰都變得年輕了,白雪不再是玉山的白頭,更像是看護婦頭頂的帽子。
每年,云昭都會在大明的各種冊簿上隨便指定一些人的名字,然后就有監察部會對這些人做一些追蹤探查,記錄,并整理他們的生活過程,最終呈遞到云昭的面前。
在監察這些人的時候,監察部的人并不去影響他們的生活軌跡,他們只是記錄著,觀察者……將大明百姓或者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最原汁原味的生活呈現在云昭的面前。
張建良如果聚眾造反,監察部不會干涉,只會等到記錄完成之后,再派人將張建良團伙剿滅就是了。
梅成武如果因為這件事被砍頭了,監察部的人也不會去干涉,更不會將這個人從監牢里拯救出來,他們只會在云昭看過關于梅成武的記錄之后,再把處理梅成武的官員懲處一番。
至于滕文虎,趙興,霍華德也是如此。
在這一刻,云昭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他通過這樣的方式俯視著蕓蕓眾生,看著人世間的悲歡離合,并且不帶感情的眼看著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人散了,眼看他樓塌了……
沒錯,這些人在云昭的眼中不再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個鮮活的數據。
現在,從這些鮮活的數據中,云昭看到大明正在健康有序的發展中,沒必要調整目前的國策,一旦這些數據開始惡化了,那么,也就到了云昭調整政策的時候了。
云昭現在要看的數據很多,有關于百姓生活的,有關于商業的,有關于軍隊的,有關于金融的……任何行業都有一個最真實的晴雨表。
這些晴雨表,就是云昭判斷社會發展程度的重要數據。
這是后世常用的手段,有時候會是一群人,一個行業,甚至會確實到一個人。
看完這些數據之后,云昭很高興,雖然厚厚的一摞子數據中,有一些并不那么合心意,不過,壞的數據不多,遠不能與好的數據量相媲美。
三年過去了,云昭并沒有變得更加聰明,只是變得更加的陰沉與沉穩。
想起今天是大兒子云彰回家省親的日子,云昭也不愿意在書房多待,三年的時間里,云彰只回來了兩趟,再有半年,這孩子就提前完成了寧夏鎮玉山書院下院的學習,參與進入玉山書院上院的考試。
一年多沒有見到大兒子,云昭多少有些想念,匆匆的回到家中,聽到馮英,錢多多跟云彰說話的聲音,他才放慢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