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陵山皮糙肉厚的,莫說張嘴咬,就算是用刀子捅也非常的費力氣。
所以,云顯也被韓陵山倒著提起來了。
一手提著一個皇子,來到云昭跟前慢慢地將兩個孩子放下,對云昭道:“不錯,我是滿意的。”
錢多多憤怒的道:“我要打死你!”
韓陵山不置可否,云昭苦笑道:“我們全家上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錢多多吼叫道:“你等著,我去打你的兒子。”
韓陵山愣了一下道:“最大的才五歲。”
錢多多道:“就是要趁著他年紀小才打,長大了,估計不成。”
云昭笑道:“韓野的年紀太小了,他好像還有一個兒子,好像叫——袁無敵!”
錢多多拍著手道:“這個已經快要長大了,可以欺負了。”
坐在錢多多身邊的周國萍乘勢攬住錢多多的腰身道:“人家可是英烈之后,欺負不得。”
錢多多迅速推開周國萍道:“有話說話,別趁機占我便宜。”
周國萍道:“我現在只想找個男人嫁了。”
錢多多道:“即便是這樣,你也別碰我。”
周國萍笑道:“看來我惡名在外,想要嫁人終究是一場虛妄。”
坐在云昭下手的張國柱道:“還不是你當你當年任性妄為弄的局面。”
周國萍大笑道:“不稀罕,看老娘給你們跳一曲舞。”
云昭瞅瞅躺在云楊大腿上抽抽的云彰,再看看將腦袋枕在錢少少大腿上抽抽的云顯,覺得今晚過的很不錯。
人人都想教訓云彰,云顯,最終出手的只有韓陵山……
晚上坐火車回家的時候,不論是云彰,還是云顯都不愿意說話。
云昭,錢多多卻對此并不在意。
韓陵山對人便是親密的方式就是揍他一頓,禁得住他的拳頭的人,才能進入他的眼睛,這么多年下來,韓陵山跟其余的同窗已經不怎么來往了。
去年過年的時候,他甚至拒絕了其余兄弟們登門拜年,就連送來的禮物也沒有收。
并不是他一個人在這樣做,張國柱同樣做出了這種事情。
本來,按照人情世故,云昭應該呵斥張國柱,韓陵山一頓,呵斥的旨意本來已經寫好了,在張繡出門的那一刻云昭后悔了,下令將這兩道旨意焚毀。
這兩個人不是虛偽的人,他們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火車從玉山上下來的速度并不快,時不時的能聽到火車車輪因為剎車的緣故與鐵軌摩擦出來的聲音,這種聲音在夜晚會傳出去很遠。
云昭回到了家里,遠遠跟在后面的云楊這才帶著部下轉身離開。
云昭通過有線電報給云楊的家里發去了平安的訊息,等云楊回家的時候就能第一時間看到。
三年來,有線電報已經在關中連成了網絡,最遠的電線桿子已經樹立到了洛陽,再有半個月,應該就能抵達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