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派金虎將整個南洋一地的土王,皇帝,酋長殺了一遍。
再驅逐安南人離開安南,向中南半島深處挺近,暹羅被金虎殺的就剩下一個女王了,根本就擋不住那些想要求活的安南人,安南人殺起人來比我們還狠,一個村莊一個村莊的屠戮啊。
再加上張秉忠趁機在南洋四處轉戰,為了籌集到足夠多的糧草,他殺人的效率很高,擄掠人口的本事也很強。
說實話,我都想不到南洋怎么會有那么多的土人,被殺了那么多,張秉忠還能湊齊五十萬人馬,這簡直太讓人吃驚了。
你把金虎調去了遼東,我覺得不對,這人很適應南方,他就該待在南方,而不是去北方跟多爾袞作戰。
如今的西南還需要不停地掃蕩,那里的戰亂還不能停止,再打上十年,然后我們就能過去撿便宜了。
用有限的精銳人手,讓西南快速進入一個人口大量衰減的進程,而不是將大量的精銳派去西南,東北,明說了吧,那是大材小用。”
云昭站起身,扶著腰慢慢地在廳堂里走了兩步路,最后無奈的道:“看來,我已經亂了方寸。”
張國柱道:“咱們的政體本身就在竭力避免出現人亡政息這個痹癥,想要避免出現這種痹癥我們要做的其實就是不斷地將權力下放,讓權力在各個方面開花,一處人亡政息對大明的影響就很有限了。
為此,你從自己手里剝離了立法權,司法權,治安權,以及交到我手里的行政權,剝離的力度之大,震古爍今!
我想,這才是你發病的因由。
你是皇帝卻壓抑著自己想要獨攬大權的**,不斷地從自己的權柄中抽出一部分權力給了別人。
如果僅僅是一部分權力也就罷了,偏偏你前幾年把權力下放這件事做的很激進。
等你發現的時候,恐懼感自然就出現了,再加上出現了黑衣人的事情,這是你能承受的極限,然后,你就因為一場風寒,徹底倒下了。”
“我手中有軍權!”云昭對張國柱的說法嗤之以鼻。
張國柱笑道:“恰恰是看重的軍權出現了問題,云楊這個蠢貨為了整頓軍隊,將整個軍隊進行體系化改革,加強你對軍隊的控制。
可就在這個時候,黑衣人因為多年以來不斷自然衰減之后,已經變得無足輕重了,加上這支算不上軍隊的軍隊早就人心渙散了。
云楊沒有多想,解散這樣一支軍隊,是他作為兵部部長的權力。
可惜,這個蠢貨只考慮到了表面因素,卻沒有考慮到這支軍隊對你云氏的意義,可以說,軍中這么多軍隊,真正屬于你皇族的軍隊就這一支,放在以前,這些人就是你的羽林。
這支軍隊直屬于馮英,馮英這些年不是沒有改造過這支軍隊,可惜,你云氏乃是千年盜賊,指望一些烏合之眾變成真正的軍隊,這個難度太高了,至少馮英做不到。
然后,馮英就覺得這支軍隊已經成了你云氏的負擔,就想著解散這支軍隊,錢多多多了一個心眼,她不想解散這支軍隊,她知道你是一個長情的人,就想著讓這支軍隊徹底垮掉,就從中用了一些手段。
不論是馮英,還是錢多多,云楊都低估了這支軍隊在你心中的地位,用他們已經做成的事實,逼迫你親自解散了這支軍隊,也終于把你給弄崩潰了。
這就是我看到的事實。
陛下,這天下還是牢牢地在你的掌控之下,我張國柱的命是你給的,他韓陵山當年來到玉山的時候滿身的爛瘡,就他那樣子,白送都沒人要,你還是花了四十斤糜子把他買下來了,所以說,他的命也是你給的。
不僅僅我們兩個是這樣,玉山前三屆學子哪一個不是你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