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未來只能由我們來創造,我們的幸福也必將牢牢地握在我們的手中。
云昭說過——生而為人,我必將天生幸運,天生幸福,有吃飽穿暖的權力,當然,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力。
對于這句話我無比的贊成,可是,你們一定要牢牢地記住,說這句話的云昭與現在的皇帝云昭根本就是兩個人。
時局變了,什么都變了,當云昭從一個反抗者變成一個既得利益者之后,他變了,他背叛了他昔日的誓言,權力的溫床讓他變得腐朽,變得惡毒,也變得自私!
他不再是那個白衣飄飄指斥方遒激揚文字的云昭,他在后悔……他在蛻變……他在腐朽……”
傅山的聲音很大,以至于正在教室外邊掃落葉的云顯也聽得清清楚楚,當他聽到這個混賬正在貶斥父親,這讓他非常的憤怒。
可是,父親曾經向天下人許諾過,刑罰不入課堂,這讓他又沒有了沖進去毆打傅山的理由。
孔秀躺在一張躺椅上,手里舉著一個酒壺,雙眼卻看著白雪皚皚的玉山,看樣子好像已經喝醉了。
云顯丟掉掃把,來到師傅跟前道:“師傅,你不準備為你孔氏立一點功勞嗎?”
孔秀轉過頭看著弟子道:“你是說要我去毆打正在口吐蓮花的傅青主一頓?”
云顯點點頭道:“是啊,是啊,我父皇聽說先生這樣做了,一定會很喜歡。”
“你要我去拍你父皇的馬屁?”
“天下人都拍我父皇的馬屁,先生不是常說從眾者最佳嗎?”
孔秀摸著自己的臉皮牙疼一般的吸一口涼氣道:“不成啊,你師傅的臉皮還沒有厚到這個地步,再說了,傅青主使得一手好劍,你師傅要是因為拍你父皇馬屁去毆打傅青主,勝利了還好說,要是失敗了,那就慘了。”
“要不然讓孔青師兄去?”云顯明顯的有些不甘心。
“不成,你孔青師兄剛剛任命了蒲城縣令,半個月后就要走馬上任,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他怎么能干呢,要干也是我這種不要臉的人去干,小子,你可以自己上啊。”
云顯想想傅青主的身手搖搖頭道:“我打不過。”
孔秀笑道:“你有你那個便宜大伯送的武庫呢,只要拿出武庫中的任何一種利器,都能干掉傅青主,順便把那些被他蠱惑的學生一起干掉。”
云顯嘆口氣道:“師傅說的是,只要把一枚大號的撼天雷丟進教室,這個世界就會立刻安靜下來。不過,我好像還不敢。”
孔秀笑道:“你看,這就是你父親立下的規矩在起作用了,你有沒有想過傅青主為何要在你面前說這些話呢?”
“可能是為了讓我把這些話傳達到我父親的耳中。”
“他為什么要把這些在以前算來是大逆不道的話傳到你父親耳中呢?”
云顯不屑的道:“說不定是想要求官!”
“傅青主為人一向逍遙,這時候卻主動求官,你覺得是為了什么?”
“以前弟子會認為他求官是為了為大明百姓服務,現在看起來似乎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