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丘生補充道:“越七境,掌握大神通的典籍。”
“幾千年的仙林,古往今來,不知道存在過多少位越七境的強大存在,想要記錄神通的典籍,任是誰都會想到仙林。”
想起當年自無為峰驟然而起的天識碑,想起那座天識碑上突然出現的名字,被稱為塵世唯一圣人的應宗,丹丘生不僅感慨。
要說起來,應宗真當是當世悟性第一人。雨夜悟道,接連破境,短短一日一夜,直接從朝真走到越七境的程度,這些都是可以接受,沒想到的是,居然直接掌握大神通,最是恐怖。
世間何來如此悟性高絕者。
這句話,是岑夫子目睹仙林外那道孤獨落寞身影,轉瞬間悟道成越七境強者,遂生出的無盡感慨。即便后來遇到十年破境入天命巔峰,且能施展大神通的云乾,岑夫子都不曾改變這道贊嘆。
古往今來,應宗當是獨一份。
岑夫子道:“大堰劍閣的問題,是必須要盡快解決。項信回咸陽,南境必定有所混亂,需要找個能坐鎮的定鼎人物。”
書青想了想老師的思量,立刻提醒:“三軍元帥,必須坐鎮北境和西疆,除此之外,僅有李立青不弱于項信,但他不適合坐鎮軍隊,更不能掌軍隊。”
“因而唯有軍部尚書柳如逝,歷經多年,先后在幾位元帥帳下聽命,在現今軍中,擁有僅次于項信的威望,調任南軍,極其合理。”
說完,沉默半響,書青又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想要調遣軍隊任命,應該是極其簡單的事情,不過卻要避免無謂的反彈。
“不過我擔心,我們這般安排,是否會引起朝堂的反對,且皇帝是否會心生不悅?”
丹丘生捏住酒壺,眼眸幽深暗淡,發出洶涌無情的光澤,酒壺懸著半滴酒水,幽幽道:“好久沒有回桃源,年紀大了,確實不適合在外面繼續待著,過段時間回咸陽看看,放心便是……”
聽到師叔的堅定,書青心中頓時大定,沒有什么值得再商榷。若是桃源第三代出面,勢必造成反彈。可若是師叔這樣出自趙家先祖門下的老人出面,連是皇帝都要恭恭敬敬叫聲老祖,朝臣哪里敢言。
岑夫子偏頭,移動了下自己的身子,看向一臉不在意的師弟,叮囑道:“細細說話可以,不要說出些難以挽回的大話。”
“雖說咱們在帝國多年,怡然不懼歷代皇帝,更不用關心朝局政事。可這樣的事情,還是隱秘點為好,以免出現紕漏。”
丹丘生笑著寬慰:“師兄放心,早已不是當年的我,皇帝到底是晚輩,好好說,只要他不亂動,不會將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