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下丹夫子的表情顯得沉重,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丹夫子忍俊不禁的臉,有些憤懣。片刻之后,終是徹底消弭酒氣,才說道。
“不知道之前對考核的提議,夫子能否同意,若是同意,便不必小子多費唇舌,若是不同意,那小子再是說些廢話。”
丹丘生極其認真道:“唇舌倒是不必要多費,但我想不出,何以你們李家對他如此之后,雖說他和云乾有些關系。”
“但你好歹即將超脫,越過七境,自有一番天地,何必在留戀那些塵世情誼。如若來日你如老頭子這般,活上幾百年。”
“看著那些至親至愛之人,全部先你而去,是否心中有所悔恨,恨之前情誼太過入心,導致此刻拔除不掉,痛苦撕裂不解。”
景云板著臉,說道:“生老病死來是至理,終究有年歲消逝的那日,情誼在心,乃是用來銘記,而非陷入無盡痛苦。”
“既然超脫世間,自然該明悟生老病死,循環奧義。若是無法直面生死,那何以有超脫的說法,和塵世百姓有何區別。”
“不能區別與百姓之別,在我看來和那些普通百姓偶然手持國家公器有何不同,不過是些手中擁有極高力量的普通人而已,何言超脫之詞?”
丹夫子拍了拍手,如同聽到悅耳音樂那般安然聽著:“無論怎樣來看,你都是不錯的人,成為裁決先生實在是可惜,若不然,來太原如何?”
“至于你口中林亦考核的事,只要你入了桃源,這些事情在老頭子看來,都不是事情,甚至老頭子可以讓你處理這件事。”
景云溫和笑著,搖頭否掉:“多謝夫子抬愛,景云本是桃源在世間的裁決先生,在帝國眼中,小子和桃源中人,又有什么不同。”
“在我看來,再入桃源,不過多此一舉而已,完全沒有必要。且夫子以林亦之事脅迫小子,實在是有些折損夫子威儀。”
“我們既然在思量探究林亦的事,那便始終都是他的事,何以談到小子身上,實在是本末顛倒,不應該出現啊!”
丹丘生指了指景云,笑得不知道言語:“真沒想到你伶牙俐齒起來,倒是有著幾分特殊道理,讓老頭子都不知道該如何說。”
“言過其事,確實是不應該。考核的事情都是束君在處理,現在他離開,自然是白易處置。走之前安排妥當。”
“與云乾有些關系,那自然和桃源有些關系,攜帶李家與桃源的承諾而來,桃源自然不能苛刻,該松緊有度……”
聽到丹夫子松口,景云沉吸一口氣,站起來朝丹夫子行禮:“多謝夫子寬恕,小子無端無狀之罪,且答應小子不合理之請。”
丹丘生言:“合與不合,自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