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沒得談了?”
許云修用手抵著下巴,眼睛炯炯地看著劉向南他們。漕運是許家的命脈,絕無可能拱手讓給鐵牛幫。現在鐵牛幫非要漕運,也就是沒得談了。
如果許天林在世,鐵牛幫自然不敢如此肆無忌憚,盟主府的在江陰的勢力絕非鐵牛幫能夠撼動的。
鐵牛幫的地盤在廬州,跟盟主府一樣,靠著漕運發財,只不過廬州的水運跟江陰自然不能比,所以鐵牛幫一直都覬覦江陰的地盤。
跟武林盟主府不同,鐵牛幫更更接近后世的社團,他們跟官府沒有緊密的合作,完全依靠地下勢力存活。當然了,廬州本來就是勢力混亂的地方,除了鐵牛幫,還有不少勢力,即便是鐵牛幫掌控下的淝水,也有黑洛賊扎在中間。
黑洛賊是鐵牛幫的說法,他們自稱黑洛會,完全靠水路為生,就像從不上岸的水鴨子,他們常年行走在大河蘆葦中間,靠劫掠往來的船只為生。不過他們也向來很講俠義,從來不劫掠尋常人家,專門找富得流油的商船,特別是鐵牛幫的船,他們只要見到就絕不放過。
也是因此,黑洛會是鐵牛幫的眼中釘肉中刺,只不過黑洛會水上為生,行蹤難覓,所以鐵牛幫雖然一直想要除了他們,卻是束手無策。
所以說,鐵牛幫的日子并不好過,只不過盟主府現如今動蕩不堪,比他們還不好過,所以他們才想趁著這個機會來打盟主府的秋風。
當然了,如果只是打秋風,許云修剛剛穿越過來,很多情況還不了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但是鐵牛幫胃口太大,竟然直接要斷了盟主府的生路。
如此一來,許云修自然不能妥協,所以他才說了這么一句。
鐵牛幫老二和老八相視一眼,許云修的態度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
在他們想來,許云修年紀尚小,面對鐵牛幫的咄咄相逼,要么直接妥協,要么當場暴怒。
但是許云修的臉上,既看不出怒,也看不出慫。
鐵牛幫老二站了起來,“許盟主,這事是之前老盟主就跟我們幫主商定好的,難道貴府要做反復小人?盟主府貴為武林至尊,難道這般不講信用?”
許云修差點被這家伙氣笑了,他耷拉著眼皮,看都不看他們,兀自說道,“盟主府跟你們鐵牛幫到底有什么約定,我們并不知道,說來說去都是你們鐵牛幫再說。我倒是記得家父生前說過,你們鐵牛幫要并入盟主府,成為我江陰附庸,你也可回去問問你們幫主,到底有沒有這么一回事。”
許云修慢條斯理地說著,但是態度卻是非常強硬。你鐵牛幫不是想空手套白狼么,那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們鐵牛幫想要漕運,絕無可能。
那二當家立馬急了,“許盟主,你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難道我說的還不明白?”許云修也站了起來,負著雙手說道,“天色不早了,二位請回吧。”
天色哪里不早,現在連晌午都還沒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