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子來了!”
人群有人喊了一句,眾人一齊望過去,果然看到院子外面的小徑上走過來一個人。
許云修挑了挑眉毛,這寒冬臘月冷風刺骨,但是這來人卻像是跟他們不在一個季節,只穿了一件披風,這披風是這個時代的說法,其實是一件對襟外套,大袖敞口,看起來跟道袍類似。
這個胡公子不僅僅是穿著奇特,面相也是奇特,身形很高,顴骨突出,一臉的胡子,看不出來具體年紀。
“哈哈哈,胡某來了!”
這位胡公子聲如洪鐘,離眾人還有二三十步遠,但是這一句話卻像是響在眾人耳畔一樣。許云修一驚,心說難道這位是武林眾人?
許云修自己本身在這群才子才女中間已經屬于異類,但是現在跟這位比,他倒還算是正常的了。兩人身高差不多高,不過許云修身形不如他寬大,看起來苗條一些。
胡鏞走進院來,一眼就看到了許云修,并不理其他人,先走到許云修跟前,大手往他肩膀上一拍,“要知道你來這么早,我也就不在家耽誤了。”
許云修見他沖過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齊文昭遇到他才幾天的時間,當時被拍的不好回憶現在還在腦海中。
不過胡鏞看起來很大只,卻很敏捷,眨眼間就到了跟前,躲都躲不及。
“許兄,你什么時候來的,我來的時候路過你們盟主府,本想進去看看,不過還是沒進去。聽說你前些天生了病,是真的假的,我還聽說你得了失心瘋,這又是真的假的?”
許云修揉著肩膀,面露苦色,“都是真的,我現在身體虛弱,你注意一點力道。”
“呀,真的啊,你真得了失心瘋。”說著胡鏞又要拍許云修,不過手到一半又停了下來,他訕訕道,“習慣了習慣了。”
許云修說自己得了失心瘋的時候,其他人都一臉驚訝的看過來,特別是王雨蕁他們。
他們之前都聽過這個傳言,只不過剛才看到許云修好好的,還以為傳言是假的,沒想到現在許云修親口承認了。
王雨蕁皺了皺眉頭,又有些明悟,怪不得自己之前感覺許云修有些不同,卻原來是得了失心瘋。聽人說,許云修得的這個失心瘋,讓他變得認不得人,連府里的下人都記不得了。
看來剛才他過來的時候,也是不認識自己等人的。
許云修見他們看過來,也不愿意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纏,自然也沒有心思去跟他們做解釋。
他不想說,王雨蕁也沒準備問,轉頭對其他人說,“現在人到齊了,詩會正是開始吧,各位請先隨我來。”
說是詩會,但是不可能只有吟詩作對,還有一些其他項目。眾人跟著王雨蕁進了后院的那排屋子,屋里面掛了不少字畫,都是王家提供的珍藏,供來參加詩會的人觀賞。
當然了,誰要是最近有比較喜歡的字畫作品,也可以帶過來掛上,一起供人欣賞。有不少人都帶了字畫,這會已經吩咐下人,一會就會掛上去。
許云修正要跟著他們進屋,胡鏞卻一把拉住了他,憨笑道,“那些鳥字畫有什么好看的,這桌糕點沒人吃實在是暴殄天物,咱們做做好事,幫忙解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