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沒聽出哪里好來,只不過經李岙這番強行解說,再看這詩,便又感覺好上了幾分。
王雨蕁笑道,“這是何公子方才看到這幅畫之后作的?”
“自然是如此。”何矩面色有些得意地點了點頭。
“何公子果然有詩才。”
許云修在旁邊看了更覺想笑,這詩明顯是他提前準備好的,他剛才看得仔細,何矩在寫詩的時候,那李岙根本沒有認真看詩,而是翻著眼珠子在想著什么。
“切。”
許云修嗤笑了一聲,聲音非常小,但是他旁邊的胡鏞耳朵尖聽見了,立馬叫道,“這詩不行,差得很。”
眾人紛紛看了過來,見到是胡鏞說話,未免感覺有些稀奇,這位胡公子往常來的時候都是在吃東西,卻沒想到這次竟然主動開口。
而且他還說這詩不行,他哪里懂什么詩?
文人最好面子,要說一個人寫的東西不行,就跟說他這個人不行是一個意思,等同于辱人父母級別的。
何矩見自己的詩被人直說不行,而且還是胡鏞這個憨子,頓時漲紅了臉,“胡鏞,你憑什么說我的詩不行?”
許云修也在奇怪,這家伙看著粗獷,而且力氣非常大,很有可能是個習武之人。原以為他不懂詩詞,但是看他現在出頭,難道他還是個文武全才?
說實在的,許云修有些興奮,他最喜歡看這些撕逼打臉的場面了,按照劇本,這個何矩被胡鏞說了一句肯定要挑釁他,然后被胡鏞拋出一首好詩啪啪啪打臉,真是想想就讓人激動。
“我沒說,是他說的。”
他,他是誰?
許云修有些疑惑,隨后看到其他人的反應,他就更疑惑了,怎么大家都看向自己?他抬頭看了看頭頂,胡鏞的手就在那個位置,食指正指向他。
他趕忙往旁邊一跳,胡鏞的手指卻跟著他的方向指了過去。
見到何矩目光通紅的看著自己,許云修立馬解釋,“我可沒有說。”
“他是沒直說,但我剛才聽到他嘁了一聲,很是不屑。”胡鏞說道。
這下胡鏞說的是真的了,許云修尷尬道,“我剛才鼻子有些不通氣……”
何矩根本不給他機會解釋,厲聲說道,“許公子既然看不上我的詩,自然可以將自己的詩寫出來,讓大家評鑒評鑒。”
許云修苦著臉,他哪里會寫什么詩啊。
“是啊,許盟主,沒想到你在詩詞一道還有研究,那就不要藏著掖著了,若有什么大作就讓我們一睹為快吧。”李成言笑瞇瞇地說道。
許云修見到眼前的場面,嘆了口氣,唉,是你們逼我的,那我就行行好,讓你們感受一下詩圣的魅力。
想罷,他把手往后一負,極有氣勢地往前踏了一步。他本來身形就大,這一踏還真的帶了一種壓迫力,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眾人都被他的氣勢唬住了,何矩甚至是往后退了一步。
王雨蕁見他這樣子,心中驚訝,難道他真的要作詩?這般氣勢,恐怕是一首大氣磅礴的詩。
就在許云修的氣勢快要達到巔峰,有些女孩子都被他的樣子弄得面紅耳赤的時候,他沉沉吟了起來。
“遠看城墻齒齒鋸,近看城墻鋸齒齒,若有一天倒過來——上面不鋸下面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