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某日下午。
陽光燦爛的令人眩暈。
即使不站在太陽下面,依舊能感受到旁邊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H市機場出口,一個小青年蹲在垃圾桶旁,正在旁若無人的吸食著拾撿來的煙屁股。
一只接著一只。
“靠!沒想到國內這么熱!早知道,老子在非洲待到冬天再回來啊!”
扯開衣服,透了透氣,青年扔掉燎到棉花的煙屁股。隨手又撿起來一只。
青年叫白業,今年23歲。自小跟著師父生活在一所破落門派。
八年前,山門來人,白業被特招入伍。五年前又出國服役,直到現在才退役歸來。
本來,退役后白業是有一筆退役津貼的。但臨走前,這小子心一熱,把津貼全部留給了小隊傷員。
現在唯一的財產就是褲兜內的兩枚鋼镚。
雖然囊中羞澀,但白業的臉皮可不羞澀。
幾年的軍旅生活,這小子除了練就了一身鋼筋鐵骨,便是這張一針扎不透的厚臉皮了。
解了煙癮后,白業又到免費茶水處去解決口渴的問題。
所謂臉皮厚,吃飽飯。
管他什么眼神不眼神,目光不目光的,近前,白業便擰開軍用水壺接了半下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個水飽。
“還是家鄉的水甜吶!”
呲著牙,沖著排隊喝水的旅客感嘆了一句,白業又擰開水龍頭,灌了滿滿一水壺的茶水。
出了候機大廳,白業懵了。被眼前的繁華景象,弄得找不著北了。
五年,自己離開僅僅五年,家鄉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高樓大廈鱗次櫛比不說,就連公交車也換成了豪華舒適的兩層大巴。
好在以前的光屁股兄弟有幾個還能聯系上,不然白業這次回來都不知道投奔誰。
所說鐵,趙德柱和白業關系最好。幾個兄弟中也屬他混得還不錯。
據說在什么廠當廠長,手底下還管著一萬多號人。
基于投奔趙德柱的想法,白業便向公交車站走去。
說實話,要不是為了乘車,白業早就把那兩枚鋼镚嘚瑟沒了。